亚伯拉罕挠挠头:“直羞于启齿:杀过很多人,其中有些人罪不至死,有些人是无辜,但没有在乎。有时候,甚至沉醉在那种掌控生命感觉里。那个时候,像是个妖魔——生来被培养成这样怪胎。有人告诉,为维护这个世界,需要去杀死些东西,清除些害虫。这就是生命全部意义。”
白汐沉默许久,低声说:“老师你也不喜欢那样吧?喜欢现在老师,虽然老,但笑起来很好看。”
“在遇到夏尔之前,时常因自己嗜血本性而颤栗,从噩梦中惊醒,彻夜难眠。可有时候,会怀念手指浸润着血液温热触感。没有人教过应该怎样去买咖啡、要如何与人握手,也没有人愿意同握手,因为手里握着剑。不想过这样生活——这样想法是在捡到夏尔之后才萌发。学着给个孩子换尿布,养个孩子长大,
亚伯拉罕凝视着圣徽:“向他祈祷夏尔能够平安无事。”
白汐随着他看向那个简单标志,又回头,困惑地看着老人:
“老师也会信仰神吗?”
“或许在别人看来很好笑吧?人老,竟然就和年轻时候完全不样。”
亚伯拉罕自嘲地笑笑:“以前不信仰神,因为没有什可向神祈求。但现在却希望这个世界上有神存在,能够庇佑你们都平安无事。让你、小叶子,还有夏尔都有远大未来。抱歉,其实这些本来应该由来做,可是做不好。”
深夜,浩荡钟声扩散在夜空之中。
寂静教堂,圣徽之下,苍老男人闭目祈祷,在柔和灯光照耀之下,投下飘忽黯淡影子。
在片安宁之中,就连那只钢铁手臂都变得柔和起来,不似凶器。
祈祷结束,亚伯拉罕睁开眼睛,怔怔地凝视着圣徽。
似是听到背后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到白发少女,便露出笑容,向她招手。
“老师你已经做足够。”
亚伯拉罕摇摇头,“几十年来,困惑于这个世界构成,可现在,却开始畏惧。与它格格不入,却又欲求它能够待温和。这是本性中软弱……”
他停顿下,笑容苦涩:“竟然觉得,这样软弱很好。”
白汐看着他,眼神没有失望和鄙夷,只是好奇:“以前老师,是什样人呢?”
“大概是坏人吧?”
“老师,找你好久。”
白汐乖巧地坐下来,“原来你在这里。”
亚伯拉罕尴尬地笑笑:“不知道为什,这些日子直心烦意乱。只有来这里,才会心安。”
“这里?”白汐困惑。
“这里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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