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苦笑下,神情愁苦起来:“不过,觉得白恒现在肯定恨死。”
“你现在才知道?自从你消息传回东方开始,你就是他眼中钉。”胡先生摇头,“更何况,对于他来说,你也绝非只是个叶家继承者而已。”
“嗯?”叶清玄听不明白。
“现在说这些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太早。只能告诉你,白恒
叶清玄听,依旧有些懵:“听起来,陛下是勉励做个好人?”
“差不多。”
胡先生语气意味深长:“你要做好人,但你要做谁好人呢?”
“……”叶清玄继续懵。
“东方事情,想必你在这边也有耳闻。”
时候走?”他说,“送你。”
“不必,你现在已经是侯爷,送,于礼不合。”胡先生摇头:“传回东方去话,恐怕会被那帮闲极无聊清流参个好几本呢。有心就够。”
“侯爷?”
叶清玄苦笑:“说实话,到现在还接受不自己忽然之间变成侯爵现实。而且长余侯这个名字这见鬼,跟格拉摩根伯爵样,听起来让人不太舒服。”
胡先生笑。
胡先生淡淡地说道:“这些年来,随着陛下长大,民间呼唤摄政王还政呼声也越来越高。陛下和摄政王之间表面上看起来团和气,其实暗地里矛盾闹越来越厉害,已经水火不容。民间儿歌童谣都说:帝无道,生白恒,匡扶社稷,分辨浊清……白恒犯上作乱之心,可谓昭然欲揭。若不是碍于名分和大义,朝中还有大臣护持正统,恐怕陛下早就惨遭毒手。龙脉九姓传承到今日,还剩下六家,其中有三家已经归附白氏,若不是猜不透白恒心意,恐怕劝进表都准备好。”
胡先生停顿下,凝视着叶清玄:“现在,明白你这个爵位究竟有多烫手吧?”
叶清玄问:“陛下希望支持她?”
胡先生点头,“叶氏哪怕只剩下个空壳,也有数不清人愿意认这个名字。只要你愿意回东方去,哪怕躺着都可以重振家族,下半辈子只要躺在床上疯狂地生孩子就行。”
“……说实话,还挺期待这样混吃等死生活。”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他说,“你要明白陛下意思。”
叶清玄脸懵逼:“什意思?”
“……”
胡先生愣半天,表情也尴尬起来:他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年轻人从小在西边长大,自己吊书袋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这句话出自古代文章。”胡先生解释:“它大概意思是:佩戴高冠与修长坠饰、香料哪怕与淤泥混在处,纯洁品质也不会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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