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杯，将冷掉
茶水
饮而尽，抹
把嘴。茶水残余从杯口上落下，洒在桌上，嗤嗤作响。
毛毯之下，那蠕动右脚如蛇蠕动着，很快，恢复静止。
“原来……如此。”
他轻声感叹：“
记得还不到二十岁？该不会是哪个老鬼换个身体，借尸还魂吧？”
莫利安看着他，眼神变得嘲弄起来：“如果有这样不借助神明也如此惊人才能，你觉得谁还会蠢到去做黑乐师？”
“……”
咔作响。
“现在年轻人……”
他轻声呢喃：“真厉害啊。”
“对啊，你们圣城水货大师被他引爆件乐器，瞬间干掉六个，连口气都没喘。”
“说得不是这个……”
轮椅上老人无言以对，只是深深地看他眼：“做邻居这
多年，劝你句，别打他主意。你不想在哪天被人蒙住头带走去当试验品，对吧？”
“放心吧，只是可惜而已。”
莫利安桀桀怪笑起来：“不论动不动手，枢机主教会那帮老怪物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可惜啊，这好年轻人，不能死在手里……”
“煞风景话题就说到这里吧。”
轮椅上老人叹息，“再说下去，茶都变得难喝。”
莫利安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猩红血丝：“不是这个。”
轮椅老头忽然沉默，他吧嗒着嘴，侧耳倾听着风中隐约声音，膝盖上指头随着节拍敲打着。
那声音只是模糊哼唱，听不分明，也无任何细节可言，断断续续，像是风吹过虚幻声响。
可对于这两个浸*乐理数十年老古董来说，却足以听得见些藏在其中蛛丝马迹。
于是，那根在膝盖上敲打节拍手指便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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