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恐惧,叶清玄神情看起来就越是本正经,语重心长,“若是阁下有心,何不前往圣城信理部,剖白心迹,自证清白,想来圣城也定会理解你良苦用心。”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眼睛,等待帕格尼尼勃然大怒,将自己力毙掌下。
说实话,他挺后悔,但后悔也没办法。
天生嘴欠,没得治。
可帕格尼尼却没有预料中愤怒,甚至不见任何难堪和尴尬,仿佛只是在讨论晚饭餐点样淡淡地说:
“何其有幸。”
“你所作所为,担得上称赞。”
帕格尼尼审视着他,语气微妙地带着丝赞叹:“在深渊中留意过你,包括你在安格鲁,你所做切。你是近百年以来,所见过最杰出天才——仅次于你父亲。”
那瞬间,叶清玄瞳孔缩紧。
“……父亲?”
殿堂之中,片黑暗里,火焰在燃烧。
帕格尼尼伫立在圣火之前,漆黑影子覆盖少年面孔,宛如深渊覆压而下。
他说,“叶清玄,知道你。”
在那庞大压力之下,叶清玄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无需言语、无需动作、无需任何意志,只是存在于此处,便令叶清玄喘不过气来。
“假如有机会话,会
“总要有人记得他,不是?”帕格尼尼淡淡地说:“叶兰舟才能超过、不,超出所有人预料。他将自己名字变成个暗示,连记忆能抹掉。幸好,有定期备份记忆习惯,因此才察觉到记忆中空缺。花六年时间破解他暗示,因此也察觉到他才能……那真是前所未有才能。可惜,这样杰出人,却因为彼此之间无聊立场,只能与之为敌,实在是太遗憾。”他看着叶清玄,声音低沉:
“你觉得呢?”
“大概,是因为你做错误事情吧。”
“是?”帕格尼尼笑,“只是遵从自己内心,为通向大源道路付出切,和所有乐师没有什两样。只不过,发现深渊乐理更适合自己而已。”
“既然你觉得自己做得对,何必向证明自己无辜?”
缄默之眼铭文上写着: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情。
他前所未有憎恨自己在启示之道上造诣。因为他看得到,在帕格尼尼斗篷之下,那磅礴如群星、阴沉如宇宙原暗狂乱波动。
只是伫立在此处,便扭曲定律,歪曲现实。
每字,每句,都像是从灵魂深处炸响雷鸣,令他意志为止颤抖。倘若不是月光如水,抚慰心神恐惧和伤痕,他早已经不战自愧。
现在,他艰难地挤出个笑容,苍白笑容,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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