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早就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但是却说不出在哪里。
“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和那多乐师格格不入啊。因为你从没有觉得自己和他们是同个世界里人,也缺乏自己是个乐师实感。这多人庸庸而来,碌碌而往,可你混在里面,却像是个旁观者,没有办法融入其中。——就像是斑马在黑马和白马之中都找不到归处样。”
胡先生凝视着他,眼神怜悯又同情。
“叶清玄,
“做梦?”
叶清玄头雾水:“每天都有……”
他话戛然而止。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做梦。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便不再做梦,也记不清任何梦境。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记得很久之前,那个人在梦中对自己说,到梦尽头去……
“时间和空间本质,自然界规律法则,灵魂是否存在?”
“不知道。”
“人与世界关系?”
“没想过。”
叶清玄干脆利索摇头,可胡先生看着他,眼神锐利,像是要戳破他伪装:“是没有想过,还是不愿意想?”
叶清玄叫住。
“胡先生,你是国子监大人物,对乐理道也定有自己见解,对吧?”
胡先生疑惑地看着他,点点头。
于是,少年便露出愉快地笑容,搓着手凑上来:
“有个问题,能不能请教下?”
想到这里,他神情顿时黯然,勉强地笑下:“这和知见之障有什关系吗?”
“这就是你问题所在。”
胡先生把弄着手中细烟杆,淡淡地问道:“叶清玄,除专注以太禁绝之道之外,你兼修几乎所有‘自之道’,但你自却和现实之间产生偏差。这点,你其实早有察觉到吧?”
叶清玄沉默着。
可胡先生说没错。
“……”
叶清玄愣下,表情僵硬住。许久之后,他尴尬地挠挠头:“先生是什意思?”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这是东方古代对乐师之路解译,也就是外与内。乐师七系,就可以因此而区分。如果,没有猜错话……”
他伸手,扣住叶清玄脉门,三指轻搭,感应着少年心音,神色恍然:
“启示、心相、幻术还有禁绝吗?果然如此……叶清玄,你有多久没做过梦?”
半个小时之后,旅馆大厅,个僻静角落里。
“原来如此。”
在听完叶清玄心中困惑和目前困境之后,胡先生点头,若有所思。
很快,他正色问道:“叶清玄,你有没有想过,世界本源是什?万物是如何生成和演化?”
“没有。”叶清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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