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传来沙哑
声音，似是回应，又似是喃喃自语：“又被弄脏
，又被弄脏……净化，必须净化……外来者，净化……耻辱，净化……秽物，净化，净化，净化，净化……”
“
说，你能换个词儿
？”
当然，这句话叶清玄不可能真说出来作死，就肚子里随便糊弄两句过过瘾。很明显，人家是嫌弃自己脏，要动手打扫除。
但在阿瓦隆之影里大扫除，你累不累啊？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扫得干净？还不得把人打扫疯？等等，开膛手好像已经疯。
瞬间，叶清玄眼中闪过微妙恍然，油然生出种同情：打扫除也能把人逼疯，真是可怜……
看上去赏心悦目，无比好看……才见鬼呢！
“不会吧？”
叶清玄喃喃自语。
他眼看尸首滚出来，忍不住瞠目结舌，定睛看向那团燃烧黑暗。
黑暗舞动着，渐渐稀薄，隐隐显露出其中鳞半爪，是个纤细而狂乱身影。纯白衣服被鲜血染成赤红。
白如玉芊芊小手抓向他面孔。
隔着数米距离，他身上就出现五道深邃裂痕，近乎将他撕裂。血光闪烁，伤口竟然不能愈合，仿佛天生残缺。
——龙威！
这是龙威？！
瞬息间，艾洛斯尖叫，敕令着那两名随从掩护自己，那两名黑乐师身不由己地变化出本相，扑向黑暗之中袭来怪物。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在肚子里说烂话，他也挺佩服自己。
不过开膛手首要目标显然不是自己，是黑暗气息更浓邪神神卫艾洛斯——这个家伙浑身灾厄气息都快浓到出汁，叶清玄要是开膛手，也肯定先干他！
可
稍纵即逝瞬间，绮丽而妖艳，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开膛手！
“你磕什药？怎忽然变得这强？”
叶清玄只觉得浑身都僵硬：那两个纯粹论力量强过自己数倍黑乐师，在瞬间就变成这种鬼样。要是上次开膛手有这种力量，别说他有两条腿，有两百条腿也只有给人家送解剖素材份儿！
“脏……”
黑暗吞没他们，再无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艾洛斯已经将那枚水晶眼球抓在手里，旋即将它吞入肚子中，滚落在地。紧接着，冲入黑暗中两个黑乐师终于再次出现。
尸首从黑暗中翻滚出来。
支离破碎，看起来就像是个人套着好几层衣服，层衣服叫做皮肤，层衣服叫做血肉，层衣服叫做内脏，层衣服叫做骨骼……
就像是被送上手术台，在数十个外科医生数十个小时静谧解剖之后，彻底将每个器官都拆分开来，精准地摆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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