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下,沙哑地声音勾起令所有人连日以来辗转难眠回忆:
“——海上升明月。根据查证,那确实是乐师宿命之章和世界共鸣、干涉现实所产生景象……大家担心没有错,那个人,可能又回来。”
话音落,鸟群顿时喧嚣起来,他们或是愤怒质问,或是错愕沉默
看到白鸦到来,鹈鹕就张开口,发出声音:“先生们,这次召集你们前来,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为什。想大家没心情彼此客套,直接进入正题吧。”
“当然。”
“调查结果出来?”
“也不想浪费时间。”
群鸟阵喧嚣,发出人语。
昨日深夜,当钟声在午夜响起时候,惊起片飞鸟。
在雾气氤氲阿瓦隆之城中,有飞鸟灵活双翼划过夜空,在星辰地照耀之下翱翔。那是只乌鸦,白色乌鸦。
这是无月之夜,月光被漆黑云层覆盖,只有点点星光。
白鸦从浓雾中飞空而起,盘旋在沉睡城市之上,俯瞰着城市中音乐灯火。就在沉重午夜钟声中,白鸦无声地飞向钟楼,落在巨大钟表盘上尖锐指针上。
午夜时分,那柄由黄铜铸就指针宛如剑刃般,指向天空。
若是有人在这里,恐怕会惊吓到半死。可在乐师眼中,面前这样场景却包含着别样奥秘。
这些鸟类都并非是真正活物,而是以太幻化而成傀儡,精致又冰冷死物。
此刻它们飞翔展翅或者口吐人言,只不过是来自于遥远处操纵者控制。
他们为掩盖彼此身份,或者担心被有心人察觉这次会议,他们选择用傀儡前来。可哪怕是傀儡,也做如此精细,无时无刻地要体现出贵族华丽。讲话声音里带着像是咏叹般顿挫语气,满是矜持威仪。
当鸟群寂静下来之后,鹈鹕环顾着在场同类,沙哑地声音像是个老人:“前些日子,在下城区出现异象,相比大家都收到消息。”
白鸦无声地回首,环顾四周,最后穿过钟楼天窗和层层齿轮机械之后,进入黑暗钟楼。
点烛火无声亮着,照亮满是尘埃钟楼。
在黑暗之中,无声地亮起数点碧光,那是兽眼中烛火倒影,猎食者们阴鸷眼瞳。那些碧绿眼眸满是冷漠视线,在这个房间中纵横交错,彼此打量,带着令人心悸气息。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小小房间中已经沾满十数只鸟。他们彼此样貌各不相同,有是黑色秃鹫,有是灰色海鸟,在其中还有只硕大无朋鹈鹕。
鹈鹕长喙下垂着,看上去像是在笑,但眼神却倏无笑意,反而寂静而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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