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天走到面前,说孩子出生,他准备接点商业插画赚钱养家,总不能直靠妻子养活。”
林逸秋语气骤然冰冷,“他是在浪费自己天赋,多
*
林逸秋收到个电话。
他放下修剪兰叶剪刀,什也没说地站着。
“老师,出什事吗?”
学生稍稍有些不安。
“他头发乱蓬蓬,看上去疯疯癫癫,可双眼睛却很明亮,他待在自己木屋里哪儿也不去,也不和任何人交谈,父亲看他可怜,偶尔会给他送吃去,这幅画就是他送给父亲。”
那个中国男人说不定是叶朗。
季维在心里默默想到。
他以后也会那样吗……
想到这个可能,他淡色瞳孔微缩。
阿莱自觉地退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三个人。
阿历克塞在酒店方桌上展开画卷。
是幅风景画。
但给季维感觉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他脑子里忽然想起逸秋美术馆里那幅画。
入怀里,下巴轻轻地搁在他脑袋上,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事,只是堵车。”
他才终于松口气,也慢慢地抱住陆慎行。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传来有节奏敲门声。
传来向导阿莱声音:“陆先生你在吗?阿历克塞带画想见您。”
阿历克塞?
“只是——”
“想起个人。”
林逸秋忽然说道:“他是见过最有天赋学生,相信他名字会在艺术史上留名,只大他七岁,像是对待亲弟弟样对待他,什都给他最好。”
“然后呢?”
学生不禁问。
——控制不住地。
他下意识想逃离这个房间,但陆慎行却静静地握住他手,像是被片温柔包裹着,他才压制住不安,缓缓吐出口气,继续沉默地听着。
当阿历克塞结束说话,陆慎行看眼少年,语气如常地问:“能带们去吗?”
“可他已经死。”
阿历克塞又补充道:“饿死。”
“谢谢你们在机场帮忙,请原谅之前冒昧。”阿历克塞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幅画是父亲留给,所以不愿意出售,但想作为礼物送给你们,当作是微不足道感谢与道歉。”
“画作主人是谁?”
陆慎行只问句。
“个不会说俄语中国男人。”阿历克塞回忆着。
季维想起老头给他纸条,他女婿名字也叫阿历克塞。
他疑惑地望向陆慎行。
沉默阵。
男人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最后还是轻声开口:“你看就知道。”
陆慎行打开门,阿历克塞跟着阿莱进房间,怀里抱着幅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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