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皱起。
应关霄去洗手间吐去,黄伯却精神抖擞,点也看不出乘坐三小时飞机疲惫感:“也没带,坐飞机从来不用,小关和维维体质还是差点。”
季维正想摇头表示没事,陆慎行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抱进怀里,胳膊肘随之靠在他肩膀上,手放在他脑袋上,下下地揉着。
力度不轻不重地。
“好点吗?”
在心里默默更正。
不是哥哥。
是伴侣。
——想要携手生伴侣。
原定于晚上十点到达叶卡捷琳堡,但飞机只飞三个小时就到,下飞机就有不少乘客呕吐。
陆慎行低低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季维用手按按太阳穴,回答句:“挺好。”就是有点晕。
换个空乘走进来时,陆慎行叫住她:“要杯温水,谢谢。”
空乘说声“好”。
应关霄也受不,掀开盖在身上毯子透气:“还好不是直飞柯里斯,不然七八小时航班真受不,你好有香槟吗?”
“有。”
飞得不是很稳,机身经常大幅度抖动,应关霄直接吐,他比应关霄好点,但也睡得不踏实,止不住地头晕目眩。
“有笔吗?”
他听见老头声音,以为在和他孙子在说话。
紧接着他又听到粗声粗气声:“没听见在跟你说话吗,笔!有笔吗!”
他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那个老头是在对自己说话。
过会儿,男人问。
季维被陆慎行抱着怀里,好受
还要转飞柯里斯。
季维他们没有离开机场,在候机室里等待。
陆慎行坐在他身边,忽然伸出手,摸摸他额头:“晕吗?”
季维点点头,又摇摇头:“点点。”
“忘带苯海拉明片。”
空乘记下他们需求,转身出去。
等进来时,先把香槟端给应关霄,然后经过季维身边,准备把温水递给陆慎行时,季维听到男人平淡地说道:“麻烦递给前面这位乘客。”
空乘愣下,把温水端给季维:“你哥哥很关心你。”
季维眼里也闪过丝错愕,他以为他爱豆听不出来,可好像每次自己在他面前都藏不住,然后被温柔地对待。
他接过水,音量很轻地“嗯”声。
“别搭理他。”
坐在他前面应关霄低声说道:“让他找空乘去,这种人最会欺软怕硬。”
可季维看老头咳嗽得厉害,想着只是支笔而已,他从随身携带背包里拿出只绘画用铅笔,递给老头。
老头只是看他眼,接过笔,也没有说谢谢,把墨用完中性笔扔在地上,继续在纸上写着东西。
“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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