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经纬颇有些惋惜,这等忠诚有力之人却不能为自己组织所用,让他颇有些遗憾。对于仆人动作倒是毫不在意,全程面不改色神态从容,显得问心无愧。
这名仆
:“徐先生说得没错,确实就是这样想。”
他这话说,就连徐平盛都没法保持镇定。他从开始就是把谭经纬当敌人看,接待分分寸尺度也就比较随意。虽然本土派和上海派没有正式开战,但彼此之间剑拔弩张,他对谭经纬客气算是大将风度,不客气也没什错处。可此时谭经纬说出想要投降到香港人边,让他颇为意外,必须要慎重对待。
他正视着谭经纬:“谭先生,你应该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直和上海人合作,现在忽然说要帮们,让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能理解徐老板疑心,不过你们确实想错。并非上海人,也不是个商人,始终代表党国,对来说香港人、上海人根本没有区别。在香港是客你们是主,对上海人来说,他们是自己人,也是外来客。那些上海商人既排外又自私,眼里只有那些蝇头小利,不可能为党国效劳。既然如此,又何必和他们搅在起?东家不打打西家,打算换个人合作。”
徐恩伯道:“你当做生意是打麻将啊?说换家就换家。”
“徐先生说对,空口无凭,怎说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带自己诚意而来,二位请看!”
他用手指向自己拿来礼物,除去常见水果洋酒,就是个西洋礼品盒。徐恩伯看看谭经纬心里有些嘀咕,面前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满面春风,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狠角色。敢杀个大商人全家并夺取产业,什丧心病狂事都做得出来。国民党以炸弹暗杀起家,抗战时候军统搞情报没有多少成绩,搞暗杀则是赫赫有名。军统四大天王,个个都是暗杀高手。万礼盒里藏着枚炸弹,把自己全家炸上天也未可知。
就在他犹豫时候,徐平盛已经吩咐声:“阿权!把谭先生礼物拿过来。”
不知从房间哪个地方忽然出现道人影,走路轻巧行动迅速,如同道幽灵来到礼品之前。先是双手平平端起礼盒,随后快步移到谭经纬附近,紧接着右手端盒底,左手迅速拆掉外面捆扎彩色缎带,随后把掀开盒盖。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
这便是大商人底气之。如果礼品盒里真藏着定时炸弹类东西,以这名仆人身手估计第时间就把炸弹丢到谭经纬脚下,和他拼个同归于尽。这份功夫和谋略都非同般,更为难得是,有这份本事却甘心做仆役,比起本领,忠心就更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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