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佬成现在才感觉宋天耀语气不对：“阿泰够打，以为宋秘书你想让他在码头打出名堂。”
“几时要让他去码头打响名头？把陈泰带到这处糖果店，这几日就让他乖乖帮陈老板
家人做药糖，不准让他去码头搞事。”宋天耀对高佬成说道：“你头脑不蠢，但是想
太多，下次记得把事情问清楚，免得自作多情，他还冇入字头吧。”
“你不开口，点敢那
做，放心，宋秘书，阿泰冇入字头。”高佬成重重吐出口气：“这就带他来店里。”
“他父母就他个独子，江湖不是靠够打就能出头嘅。”宋天耀皱皱眉，打量着高佬成说道：“你也样，双花红棍很威咩？江湖上名头大有咩用？你大佬金牙雷堂堂坐馆，拿几根黄鱼出来都要咬着牙齿，对着福义兴几个叔伯捞家，屁都不敢放个，那几个身家数千万福义兴捞家，林满，谭长山，白春亭，论打，三个加在起都打不过金牙雷，更不是你对手，可是你见他们是靠打才搏来那些身家咩？是靠食脑。”
听宋天耀说起林满，谭长山，白春亭三个名字，高佬成有些发懵：“宋秘书对这些福义兴上辈叔伯大佬很
解？”
过头朝后上方望去，看向天花板上那副他自己画希腊神话壁画，眼神渴望，似乎那三个受难古神比匍匐在身下女人更能激起他欲望。
春和私人俱乐部外长街上，被沉重生活压几乎垮掉行人们，神色匆匆，没有人能真正直起腰，仰起头，朝高大楼宇望上眼，自然也看不到，这栋俱乐部第五层某处落地窗内，有个年轻男人，和条被他称为梅恩女士狗。
……
宋天耀上午让陈庆文把剩下山杜莲驱虫药全部从货仓提出来开始加工，而且特意让高佬成安排几个福义兴成员在陈庆文店里监工，让他们帮自己盯好这些药品，无论天能生产多少公斤，全部都要在天黑之前运回货仓。
交代完陈庆文和几个福义兴成员，宋天耀本来是想去杜理士酒店接上安吉·佩莉丝去拣些落选高材生，可是都已经做上黄包车，随口问高佬成句陈泰在码头做什，高佬成对宋天耀说道：
这三个人，都是福义兴坐馆金牙雷叔伯辈大佬，也都是香港江
“收数。”
这让宋天耀愣住，收数这个词就是讨债，陈泰负责讨债？
“他帮边个讨债？”
“都是些刚刚来香港，仲没有字头潮州小商贩，被些字头家伙骗去货物或者钱财。”高佬成语气自然对宋天耀说道。
宋天耀从黄包车上走下来，站到高佬成面前：“让你帮他找份工开，你让他捞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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