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也永远只穿唐装或者长袍。而且从不戴手表,包括怀表也不戴,褚耀宗也好,其他华商大人物也好,都有过公共场合被杜肇坚询问时间经历。从不带钱包,把零钱用纸质信封装起来放在长衫口袋里。自己买些蔬菜食物时,必须要把钱数凑成吉利数字才行,比如18块,28块,188块等等。
用餐时,手边必须有两杯白水,杯是用来漱口,杜肇坚顿饭要漱口三到五次,另杯则是用来冲洗油腻食物,比如吃叉烧肉,要先把肉泡浸水杯里洗洗,去掉表面油腻才吃,外出会见英国人喝咖啡有指定咖啡厅,吃西餐有指定西餐厅,与人饮茶则必须去翠亨村茶寮,请人吃中餐宴客则必定设在珠城酒楼。
所以他现在偶尔出门去朋友家做客,对方都会提前去翠亨村茶寮准备份那里红茶。
杜肇坚从口袋里取出个纸质信封,慢慢放到两人中间茶几上:“七百万港币恒生银行本金,六年利息明天让人送来。”
“算啦,利息帮捐给你保良局好,你如果想还利息早就还。”褚耀宗把茶盏分出来让给杜肇坚杯,开口说道。
杜肇坚语气有些慢吞吞地说道:“没有你战后借来这笔钱,也不会这快喘过气来。”
“感激话你当年带着那七辆日本人剩给你破烂汽车时,就已经讲很多遍,你虽然整日穿长衫,但是你是读西学出来,都不懂中国生意人太极推手技巧,不如开门见山,总之你今日就算是破口大骂,都不会翻脸。”褚耀宗端起茶杯对杜肇坚说道:“来,饮茶。”
“本地这些老友推出头,探探你们三位口风,大家都觉得,不能再让上海来那些商人搞事。”杜肇坚被褚耀宗说破心思,也就不再遮掩,动作干脆端起茶盏,饮而尽:“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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