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渣讲,你家里就你个男丁,日子撑不撑住,有问题记得同帮会讲,入字头,大家就全都是你兄弟,汝父母就是吾父母,这句誓言不是随便说说。”烂命驹看着面前赵文业,尽可能把语气放缓,可是他个粗人,即便努力按下心思,仍然给人感觉话中透着股热切。
“驹哥渣哥还有兄弟们对都很关照,直都记在心里。”
“问过阿渣,阿渣话你很讲义气,每次码头争地盘都冲在最前,帮会很公平,肯出力就有功劳,明天开始,你带六个兄弟去跟利亨商行油船绕港。”烂命驹说完这句话,低头从烟盒里叼出支香烟咬在嘴里,这才抬起头看向赵文业。
赵文业脑袋嗡声,商人最喜欢走私,因为走私利润高,但是对这些社团江湖人而言,最苦就是跟走私船,香港海域不安全,现在虽然英国海军对外宣称已经没有海盗踪迹,但是香港和澳门这条线,却有好几股被称为大天二,由国民党溃兵构成海上
不会乱讲话,耀哥让今晚去他家食饭,帮你把事情讲清楚。”
“有你这句话就安啦。”渣哥松口气,心中想着还好平日对赵文业关照,如果刁难他话,搞不好今天就是自己受报应日子,鬼能想得到,昨天还被拒考木屋青年,今天就成褚家利康商行秘书。
赵文业把钱收起来回到货船上,果然没有半个小时,就看到烂命驹走过来,身丝绸汗衫,脖颈上戴着条用来傍身金链,大拇指上套着翡翠扳指。
江湖上大佬,最近这些年都流行戴金链和扳指,不管有没有存款,哪怕借钱也会打条小手指粗链子戴在脖子上,这条金链并不是炫耀,而是傍身,用来以防万,比如社团出事,需要临时着草(跑路),时来不及凑钱,那这条金链就能送进当铺或者银号,换成现金救急。
“阿业,过来聊几句。”烂命驹站在岸边,对货船上正搬着米袋赵文业笑眯眯开口。
“驹哥。”赵文业忙不迭跳上岸,毕恭毕敬站在烂命驹面前。
虽然渣哥已经说自己表哥是褚家利康商行秘书,可是这种事他没有听宋天耀亲口讲出来,就不敢完全当真,昨天就是他满心以为表哥会考上警校,提前放出消息,结果到最后,害表哥和姨父姨母成木屋区笑柄,所以现在学乖,沉住气当作什都没发生。
烂命驹从自己口袋里摸出颗好彩香烟抛给赵文业,对其他好奇看过来苦力们摆摆手,让他们离远点之后,才对赵文业说道:
“你入潮勇义多久?”
赵文业手里拿着这根香烟没去点,对烂命驹说道:“驹哥,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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