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黄包车飞快停到两人旁边,赵文业还想劝自己表哥省下钱,毕竟两千块港币可是借来,考不上警校还要还给街坊亲戚,坐黄包车从港岛南区到中环码头,最少也要七毛钱,不如两人走过去,七毛钱能买两碗猪血粥填胃,还剩下毛,但是看宋天耀表情,赵文业低下头没说出口。
“去中环码头。”宋天耀等赵文业也坐上来之后,对车夫吩咐道。
黄包车两个车轮灵活原地转个圈,轮圈辐条转动发出阵阵轻响,载着两人
胖督察声色俱厉地说道。
宋天耀再没有任何犹豫,收起钱转身出报道室,在他身后,胖督察继续叫道:“下个!”
……
宋天耀走出警察训练学校大门,在外面等着他消息表弟赵文业就快步凑上来,脸上满是笑容:“耀哥!怎样?是不是今天就要留在训练学校开始操练?放心,有照顾姨夫姨母,定没问题。”
十七岁赵文业是宋天耀小姨儿子,生相貌讨喜,身材高壮,现在在码头做苦力赚钱,也是宋天耀从小到大不多玩伴之。
“挑他老母,不知几时得罪过面试官,那混蛋不收钱,居然还把备档,以后都不准再考警察。”宋天耀掏出香烟点燃支,朝着远处黄包车招招手:“们先回家。”
赵文业被宋天耀说这番话惊双眼都要瞪出来,怎可能?自己表哥是嘉林边道木屋区识字最多青年,小时候和祖父特意学过读书写字,连街上药局有时忙不过来都请表哥帮忙抄写药方,从今年年初时,姨夫姨母就已经把表哥要考警校消息宣扬整个木屋区人尽皆知,木屋区大家也都相信表哥定能考上警察,现在,自己表哥居然告诉自己,落选?而且还是永远不准再考?
“耀哥,是不是钱不够?马上找码头上兄弟去借,实在不够们还可以去借高利贷……”赵文业嘴角都有些颤抖,说这句话时甚至连双手都开始不自觉抖起来。
他太清楚多出个警察亲戚重要性,上环码头那里他都已经对自己大佬讲过这件事,大佬也已经开口,只要宋天耀考上警察,姨夫就不用再每天修鞋,可以去码头货仓帮忙点货,个月工钱百五十块,自己也能从计件赚钱苦力,变成码头货仓“筹佬”(码头上负责帮苦力用木筹棒计算工钱人),天最少也有十块钱收入,甚至姨母都能不用在洗碗扫地,能在茶楼换个轻松而又钱多些活计。
“不关钱事,都说到三千字,那混蛋还是口赶出门,定是有其他原因,早晚能查出来。”宋天耀夹着香烟手拍拍赵文业肩膀,毫不在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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