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云泽忽有些动容,这几年独自人承受切,心里堆砌起来层厚厚墙,在这刻,悄然塌陷小块,有入侵缝隙。
看向谢白眼神,没有最开始冰冷提防,阚云泽抿抿唇,心里很是复杂。
接下来,谢白照顾他几天,让他受风寒身体彻底好全。
阚云泽终于有陪伴,三餐也不用偷偷摸摸去御膳房,谢白有办法给他弄来热腾腾新鲜出炉吃食,还有水,火盆等等。虽说生活没有达到皇宫里其他受宠皇子公主程度,但基本该有,样都不缺。
他每天喝药也是谢白亲自熬制好,回生二回熟,谢白现在控制火候已经比较熟练。而且,谢白还会担心他喝不下那苦药,特意每次都拿出蜜饯放在旁边,哄小孩似,让他乖乖喝药。
在意时候,当然也不会管他面瘫不面瘫有什问题,但慢慢认可他,还颇有好感之后,就没办法放着不管。所以,谢白经常跟他说话,拉上他起打游戏,吃甜品也要他起尝,希望他能多笑笑。
现在,再看阚云泽过去,就很理解他为什会形成那样性子。
谢白自然和阚云泽对视,在他那样灼热注视下也不为所动,依旧浅浅笑开,问:“怎?殿下。”
还问他怎。
阚云泽微微抿唇,看着眼前这人破绽百出,若是宫里那几位派来人话,那就太过蠢。
阚云泽哪里需要这样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但是,尽管不愿承认,其实他是很享受被人这样重视,仿佛捧在手心里感觉。
每次,谢白盯着他喝药,说什良药苦口时候,阚云泽虽然脸色别扭,却也还真很沉默听话地碗药咕咚咕咚地灌下,然后拿块蜜饯塞进嘴里,甜腻在唇齿间迅速蔓延,下甜到心里。
这天,阚云泽刚喝完碗药,有些清闲
阚云泽脸色淡淡,忽抬手,指下谢白右脸颊,说:“脏。”
谢白愣,低头往水盆里照,发现果然有小块污黑,不禁笑,也没太尴尬,随口说:“啊,这应该是昨天熬药时候不小心沾到灰,不是很会烧火,没想到挺难。”
说着,他就很顺手地沾点水,往脸上擦擦,把它擦干净。
这是他端来给阚云泽洗脸水,阚云泽都还没洗呢,他倒是先用上。按照他说辞,个新来小太监,怎敢用主子水,还脸上点敬畏都没有。
谢白不像那些墙头草,看到他不受重视,赶忙也来幸灾乐祸踩上两脚,同时也没有般下人该有恭敬讨好,而是很自然态度,仿佛两个人是很平等地位,而且谢白是发自内心想要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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