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声音又隔着玻璃门传进来,轻声问:“还有在烧吗?”
顾阳愣住。
哦……原来是问他身体感觉怎样,病情有没有好转啊……
顾阳头皮发麻,被自己自作多情弄得羞恼极,脸红路蔓延到脖子根,也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真骂出声来,不然就太丢人丢大发。
顾阳胡乱应两声,洗漱完换好衣服,就低着头下楼吃早餐。
顾阳烧已经退,身体还有些虚,但也已经比昨天好很多。
病好大半,顾阳意识也恢复平时清醒。而且,病又不是醉酒断片,昨天发生过事情,他全都记得,还记得清清楚楚。
大早从陆言怀里醒来时候,他满脸通红,差点直接滚到床底下,落荒而逃,冲进浴室,恨不得不出去见人。
可某人点都不贴心,还各种上前温柔地问,“感觉怎样?”
顾阳立刻就炸。
越远,眸色冷下去,然后猛地上前,把顾阳更紧地抱在怀里,不容拒绝,沉声说:“那陪阳阳起睡。”
顾阳胡乱扭动,挣得脸都红,“不要。”
陆言却本正经,义正言辞模样,说:“阳阳如果踹被子,病情加重怎办?得看着你。”
顾阳信他个鬼,明摆着就是想起睡,还这虚伪假正经!
顾阳愤愤地挣扎半晌,都没能从陆言铁铸似怀抱里逃出来,反倒是把自己力气耗光,累得气喘吁吁,最终敌不过困意,上下眼皮打架,慢慢睡着过去,在陆言怀里软成滩水。
喝粥时候,恨不得把脸埋到碗里去,点都不敢抬头和陆言对视。
而陆言看着他自己喝粥,放在桌子底下手指腹之间轻轻摩挲,表情很是遗憾。阳阳病好可以自己吃,没得喂。
今天是除夕,按照计划,顾阳是要和养父母起过年,还在那里住几天。
所以,中午之后,顾阳就带上背包,去顾父顾母那。
晚
什怎样?!
就硬邦邦,很不舒服啊!
都是胸肌腹肌,窝在他怀里睡觉怎可能舒服?!
夜都没睡好好吗?!
顾阳涨红张脸,想骂人。但太不好意思,根本个字都没能成功说出来。
脸蛋红扑扑,浓密睫毛落下小片阴影,红唇微张,酣然甜睡模样,像极沉睡小王子。
陆言眼神温柔似水,又隐藏着深沉可怕偏执,把小王子牢牢地抱在怀里,收紧些力道,感觉到把阳阳掌控在身边实感,仿佛心里空缺被填补上,十分满足。
他低头,用下巴在阳阳头顶蹭蹭,嗅着阳阳气息,缓缓地露出近乎变态痴迷。
夜好眠。
等到第二天,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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