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大床上,个纤瘦脆弱身影蜷缩着,弓着背,就像只煮熟虾米。脸因为发烧而透着不自然绯红,浓密睫毛垂落,红红嘴唇微微张开,下下吐着热热呼吸。
陆言走到床边,把他不安分踹开被子盖回去,还体贴地掖掖被角。然后,手搭在他额头,探□□温,准备离开时候,顾阳可能是感觉到额头上凉意,觉得很舒服,无意识就蹭蹭,跟着陆言手动,小尾巴似黏人。
陆言愣,然后失笑,纵容把手放在阳阳额头上逗留会,等他手也被温热之后,睡着阳阳就过河拆桥,用完就扔,声音模糊地嘟囔着,把陆言手推开。
“没良心阳阳。”
陆言低声说句,在小金毛头顶揉下,然后就放任他睡觉,下楼去给他煮粥。
水,他是非要再钻回浴缸里,住在那,不肯出来。
陆言被他又挠又踹,他病是没什力,不疼,但陆言头发都被他拽得乱糟糟,倒是有种提前体验把照顾小孩子艰辛。
顾阳折腾挣扎半晌,力气用完累,被陆言用被子包成个茧,出不来,就委委屈屈地瞪陆言,活像陆言是什大坏蛋。
陆言有些哭笑不得,把人连被子抱过来,拿着吹风筒帮他吹湿漉漉头发。
暖洋洋风,手指在发间温柔地掠过,慢慢梳着。很快,顾阳就像被顺毛撸得很是舒服猫咪,半瞇着眼,被暖风熏得困意袭来,头点点,没会就依偎在陆言怀里,酣睡过去。
虽说临近过年,但陆言要让厨师来做饭什,叫就肯定马上来,毕竟会给很丰厚薪水不是?不过,煮个粥而已,很简单,陆言会做,而且他也更想阳阳吃自己亲手做。只是想想,他心情就变得很好,还有种诡异兴奋。
厨房里,陆言站在料理台前,慢条斯理地搅着那小锅清粥,白米已经煮开,变得软
陆言感觉到胸口重,低头看去,就是个奶油金毛绒绒小脑瓜,忍不住笑,手搭在上面又撸两下,柔顺细软头发,手感极好,让人沉迷。
这样照顾病有点难搞阳阳,陆言其实点都不嫌烦。真要说话,他反而是享受沉迷其中,享受顾阳什都要他帮忙,离他就不行感觉,十分美好。
平时清醒顾阳才不会这放肆随意地窝在他怀里,总是叫着陆先生,然后保持定距离,好像有点怕他样子。
陆言帮他把头发吹干,就半抱着他,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让他躺回床上睡觉,自己则是去把身上湿衣服换,洗个澡。
从浴室出来之后,第件事当然是去看顾阳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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