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徐徐落下,露出张冷峻侧脸。
又是陆言。
他坐在车里,脸色淡漠冰冷,但在看向顾阳时候,眼神不自觉就柔和些,好像有温度。
刚刚处理完公司里事情,陆言心情并算不上好,冷漠地看着车窗外,车内气压低得让司机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背后直冒冷汗。
无意间,陆言看到路边走着纤瘦背影,有些眼熟。
顾母皱眉:“学期末那多行李,你个人怎拿得动。”
顾阳说:“宿舍很多东西都不用拿回来,就个棉被袋,蚊帐竹席可以开学时候自己洗。没多少东西,拿得动。”
他说得有理有据,懂事坚定,向来又是让人放心。于是顾母也不多说什,就顺着点头。
大伯被他那顿抢台词,讽刺话也没得说,就黑着脸不吭声。
顾阳当没看见样,道别之后就先离开去公交站。这样,他反倒乐得轻松。大伯不想接送他,他也不想坐大伯车啊。两辈子加起来相处那久,他已经看够大伯嫌弃他嘴脸,实在懒得继续掩盖自己情绪去讨好个明显讨厌自己人。
钱,都有种负债罪恶感,又怎可能觊觎那些不属于他东西。即便不算上辈子年龄,他也快成年,需要钱话,他可以自己赚,不是他东西,他丝想法都没有。
重活世,顾父顾母健康活着,他最大心愿就已经实现。
其余,他可以靠自己去争取。
半个多小时,吃完晚饭。
已经六点半。
还没回过神来,他
因为担心学校关门,顾阳动作下意识加快,收拾好东西,再扫圈,看有没有什忘,就提着东西往校门口走。
公交车站离学校不远,但也算不上近,他提着行李走过去,还是有些勉强。
更倒霉是,他刚走过去时候,辆公交车开走。
提着大大棉被袋子,有些笨重,跑那几步也没用,顾阳就干脆放慢步子,慢吞吞走过去。
这时,辆银灰色高级轿车驶过,经过他身旁时,停下来。
顾阳行李还在学校,没收拾拿回来,他得赶紧去拿。
只是顾父顾母现在有伤,都是开不车,顾父就开口让他哥帮忙。
大伯口答应,然后又说:“他马上都十九岁,那大个人,还要接送?别把孩子养得那娇气,该锻炼下他独立能力,难道真做个大少爷,去哪都有专门司机不成。”
十九岁,这当然是大人们特有虚岁计算方式,在原本周岁基础上让你硬生生老两岁。
顾阳没有辩驳,点头也跟顾父说,可以自己回校,有直达公交车,很方便,没什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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