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几个人都在吃桃子,气氛其乐融融。
但顾阳身处其中,却莫名有种微妙隔阂感,似乎这份欢喜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起身,去洗手间洗水果刀,指尖上有残留桃子汁水。
他看眼,将手指递到唇边,吮下。
——酸。
话,顾兴辉会更加不爽,吃他们住他们,包揽所有家务杂事难道不应该?
顾阳要把柜子上那袋水果收起来时候,顾兴辉说:“饿。”
顾母:“马上就能去吃饭,要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她看到顾阳手上拎着袋子,说:“兴辉,吃水果吗?”
顾兴辉撇撇嘴,不太情愿,可也没别什吃,“好吧。”
点头,但他没动,就是坐着等吃。
顾母手臂骨折,顾父腿上有伤,显然都不方便。大伯又是贯等着伯母弄好切。所以,只能是顾阳去削皮。
他拿个大个水蜜桃,洗掉毛毛,动作有些生涩地削皮。原本他应该是很熟练,可他不是真正十七岁不到顾阳,他多活十年,而在那些年里,他被宠得已经很久没碰过水果刀,导致现在他削皮动作磕磕绊绊,力道控制不均,有些连皮带肉削下来。大伯看到,忍不住啧啧:“这扔多少肉,浪费。”
嘴上嫌弃着,但顾阳削完皮之后,他吃起来倒是点都不客气。
顾兴辉接过时候,让顾阳切成两半,然后他把其中半随意地分给顾母。顾母接过,脸上满满都是遮掩不住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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