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时候。”
宋醉不清楚是不是贺家遗传病,但贺山亭从未提过自己父母,只说过圣诞节去看在德国外婆,许家人对贺山亭态度也是恭敬大于亲近。
身上东西太多很容易让人忽略贺山亭也是个活生生人,加上这人嫌弃宋天天猫毛不满廉价沙发,对自己病绝口不提。
以至于他从没主动关心过贺山亭,对方提要求不过是换个安静房子,他以为又是对方小题大做。
宋醉低下头眼圈红红,如同知道他自责般,男人伸手摸摸他脑袋。
贺山亭音色懒洋洋。
“看到你口袋里药瓶。”宋醉尽可能组织着语言,“你发病是不是因为声音?”
空气沉默会儿。
他直直对上贺山亭视线,他没有探究私隐好奇,但他不想今天事再发生,他握上对方扎着针手。
“没什大不。”贺山亭嗓音轻描淡写,“能听到很细微声音,有时候也不知道听到是不是真,太刺耳会头疼。”
有热源,而是有热源又消失。
但宋醉坐在病床边忽然觉得和对方平安比起来,什也不重要。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摸摸男人苍白脸,试图用自己手泛凉温度温暖对方冰冷皮肤。
“醒就和好吧。”
见贺山亭没有反应他吸吸鼻子说:“说实话你讨人厌地方挺多,挑剔矫情又爱骗人,但如果和你过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能控制好病情。”
宋醉感受到头顶温柔抚摸,在医院里不安悄无声息消失不见,不过紧接着想到件事。
“那你为什同意去密室?”
密室封闭环境异常静谧,有丁点儿动静便尤为刺耳,明知身体不好还陪着自己去,根本不把自己身
宋醉没法体会那是怎样感受,周围声音在脑子里放大,但能让人疼得晕倒肯定是极难忍耐声音。
生活在这样世界里肯定很难受,每分每秒如同在刀刃上都是折磨,因为需要绝对安静,只能住在空旷寂寞房子里。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那还好,他可以买个大房子,大概是霸总文看多,在贺山亭没醒来之前他已经在脑补脑瘤还是白血病,幸好都不是。
“从什时候开始?”
贺山亭偏头想想。
下秒男人睁开眼。
因为贺山亭睁眼速度太快,坐在床边少年错愕愣愣,没做好对方突然醒来准备。
男人那双蓝灰色眼睛定定看着他,除苍白肤色依然是散漫神色,仿佛只是不小心醒。
宋醉没有立即叫医生,回过神仔细关上病房门低声问:“你病怎回事儿?”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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