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年客观评价:“他是挺老狗逼的。”
顾明鹤见少年碗里的冰快吃完了,又叫了份绵绵冰,嗓音温柔问:“你在游艇上戳穿他,他像没事人一样回来找你,甚至对你更好。”
“年年,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闷头吃冰的顾朝年抬起头,他听出顾明鹤的意思,提醒他小心顾尘夜报复自己。
他吃冰的动作停住
来不及?
顾朝年以为是什么比赛,知趣地没有多问。
倒是顾明鹤忽然来了句:“你和小叔在一起了?”
顾朝年埋头吃着绵绵冰,听到这句话呛了起来。
身边的哥哥拍了拍他的背,用手指揩去他唇边的冰渍,冰渍微微融化成水珠。
他不耐烦地转过头,看到来人愣住了。
对方穿着宽松的白衬衫,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倒影出他的影子,递来一枝有些泛黄的无尽夏,他接过花叫了声。
“哥哥。”
—
两人坐在冰室二楼包厢说话,由于今天下雨,冰室里没什么人,一只玳瑁猫懒洋洋趴在门边。
年对冯远可以强硬,对着宋思甜强硬不起来,他没功夫多想,穿裙子的男生一下子跪了下去。
宋思甜穿着单薄的小裙子,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裙子,抱住他的腿仰头:“哥哥接受我好不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宋思甜差点为了他坐牢,要说没波动不可能,可越心软越是一种残忍。
他硬生生甩开宋思甜:“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不是你逼我就有用的。”
他的话音落下后,宋思甜的眼圈泛红:“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
然后舔了舔。
顾朝年的大脑空白两秒,还来不及想为什么,顾明鹤用纸巾擦了擦手:“这次陪父亲回南岛,听到了一些关于小叔的事情。”
顾朝年好奇问:“什么事?”
“小叔在商场上报复心极强,有次被白石的老板甩脸子了,愣是像没事人一样过了三个月,中间合作不断,最后来了招釜底抽薪,把那家公司弄破产了。”
原来就这个啊。
放公司是要被扣绩效的。
服务生问他们想喝什么,夏天怎么能不吃西瓜!
顾朝年要了份西瓜绵绵冰,顾明鹤要了份杨枝甘露。
他吃着西瓜绵绵冰:“你不是陪父亲回南岛了?我以为要过两周才回来。”
顾明鹤似乎对甜品不感兴趣,偶尔吃上两口:“怕到时来不及了。”
即便出发点是好的,顾朝年也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正当他想说点儿什么时,宋思甜从地上站起来,一言不发离开包厢。
顾朝年不由得抿紧唇,特意过了阵子离开包厢,担心撞上宋思甜。
大概是他的话起作用了,其他人没有追上来。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有人在后面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