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不了冯远怜爱的眼神,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刚坐下没多久,身边多了一个人。
穿回衬衣的宋思甜坐到他身边,扬起头甜甜地叫:“哥哥。”
这是顾朝年第一次和宋思甜单独相处,即便周围有这么多同学,回忆宋思甜捅人的反差,忍不住往里退了退。
宋思甜察觉他的反应,无辜问他:“哥哥你怕我吗?”
冯远差点想说治养胃的药,可看了看周围的人,含含糊糊答:“什么药就别问了,反正有益身体健康。”
顾朝年皱了皱眉:“我身体很健康。”
这副样子落在冯远眼里便是欲盖弥彰,不知道怎么安慰少年。
昨天的治疗被顾尘夜打断,也不是全无收获,经过陆宵的鉴定,顾朝年真的,养胃了。
在那样的环境下,居然坐怀不乱,不是养胃是什么?
顾朝年呛红了脸,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下一秒他被顾尘夜抱住,对方贴在他耳边说:“现在让我看看湿没湿。”
当顾朝年被抱到床上时,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算什么手段?
—
对方不会再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
他犹豫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顾尘夜盯着他却笑了。
“走吧。”
顾朝年松了口气往前走,步伐不自觉加快,而顾尘夜看着少年的身影眯了眯眼。
他知道顾朝年不走心,今朝有酒今朝醉,把身边的人当做游戏。
冯远望着强颜欢笑的少年,小心翼翼安慰:“其实身体上的部位不是每一个非得用到,比如说阑尾吧,你说它有啥用?”
顾朝年:“可以用来割。”
冯远:“……”
他换了个方式安慰:“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心里苦,有苦就说出来,不管能不能解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顾朝年感觉冯远怪怪的,一下子从大奶网黄变为老娘舅。
戒色再次失败的小狗醒来后相当后悔,他抵得住五个人的诱惑,怎么就没抵得住顾尘夜呢?
他腰酸背痛来到学校,开始今天的晨读。
“戒色对人的意义深远,人之所以能成为人,正是因为能控制欲望,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要脐橙先哲的意志,二要强化自身性念。”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顾朝年晨读完走去教室,看到位置上的冯远问:“你昨天卖的什么药?”
他有耐心等少年上钩。
顾朝年不清楚自己被盯上了,拎着小蛋糕回到家。
理智告诉他应该迅速开门,可手放在门把手上,鬼使神差问了句:“刚才你不怕我不走吗?”
他问完便后悔了,好像把自己多当回事儿一样。
“他们只会不入流手段罢了。”顾尘夜的语气像是之前评价冯远胸大无脑,“何况你又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