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这种大院人都知道,年纪相仿孩子总会拿来比较,优秀那个自然无所谓,礼貌笑笑就好。
被比下去那个便难受。
他小时候营养没跟上,长得又黑又瘦,顾朝年生得白皙漂亮,明明没什本事,只会翻来覆去背两首诗。
首是“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首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却被院里大人夸以后肯定有出
潘嘉荣不耐烦打断:“你以为不知道你俩关系好?别帮着那小子说话,今天非要看他退社不可!”
“……”
唐瑶对潘嘉荣无语。
她怕赌狗赌到最后无所有,好心提醒潘嘉荣还被怀疑,看完全程人知道是口舌之争。
不知道还以为顾朝年刨潘嘉荣祖坟!
好奇顾朝年身体不过是分析结构。
顾明鹤乌青长睫微垂,随意拿起支笔,笔尖落在雪白纸上。
冰凉笔触勾出少年温暖身体,从纤细漂亮肩颈,到后腰那粒小痣,最后是不在人前隐秘部位。
顾明鹤安静凝视着那张画,呼吸慢慢变得绵长。
他垂下那双和顾朝年相似眼,伸手将画作揉成团,下秒扔进垃圾桶。
纪比他小也没关系,他俩各论各。
顾朝年思绪飘到大洋彼岸,而房间里顾明鹤走到画板前坐下。
他最欣赏国外画家是列奥纳多·达·芬奇,被称为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天才,擅长绘画、发明、雕刻等诸多领域。
达·芬奇通过长时间解剖绘制人体结构素描,精确度曾和现代数字成像技术不相上下,清晰描绘出心脏具有瓣膜。
用双眼睛解世界。
顾朝年倒没刨潘嘉荣祖坟,两人只是有其他恩怨。
更确切说——
是单方面恩怨。
潘嘉荣坐到会议室椅子上,他家以前和顾朝年养父母住个大院。
就那种工人家属院。
—
漫画社例会日子,潘嘉荣早早到地下室,喜气洋洋和大家打招呼:“早上好啊。”
难得潘嘉荣这热情,值班唐瑶诧异地看潘嘉荣眼,今天这是,回光返照?
虽然潘嘉荣为人刻薄,爱显摆画手身份,毕竟是社里老人,唐瑶忍不住劝。
“你和顾朝年也没什大仇,弄得像仇人样,昨天赌约取消得,万人家真请来——”
他面前便放着人体解剖学手稿复印件。
复印件上肢体精密如仪器,顾明鹤不知道翻阅过多少次。
在医生眼里身体不含情欲色彩,在画师眼里同样如此。
当他看到裸露身体,首先想到是皮肤下骨架,接着是分布在骨架上肌肉,再好皮相无非累累白骨。
之前他是这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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