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慈然有些哽咽:“我看着你一点一点地没有呼吸,掉下去,慢慢再也看不到。”
“我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我的人生算快过了四分之一了,但目前为止没有干出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我也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不是一糊到底,我似乎真的没什么作为。我一点也不聪明,还非常幼稚,喜欢在熟识的人面前撒娇任性。”
“我知道这只是个梦。但
顾慈然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有些苦涩地叹了口气:“哥,也谢谢你说,你不会。”
项辙皱了皱眉。
“为什么要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就是突然想这么说,因为我觉得哥哥非常好,真的非常非常好。哥哥明明值得更好的人,但是却愿意对我这么说。”
“什么?”
“小慈我问你,如果我骗你,我伤害你,你会原谅我吗?”
项辙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伤害你十几年,用莫须有的罪名折磨你,我背着你偷情,漠视别人对你的指责与唾骂,你也能原谅我吗?”
顾慈然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你会吗?会这样对我吗?”
“我不会。”
“那我可能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准确的回答你。不过我能肯定告诉你的是,我还是会希望你好好的。”
是。”
顾慈然不说话,安静听着电话里项辙那边的风声。
项辙不解,他甚至有些轻微生气。他压抑着,努力平静问到:“他伤害你妈妈,你现在还在担心他吗?”
“哥,不是的。”顾慈然叹了口气。
“我只是觉得妈妈会难过。”
“哥,你特别好,我好喜欢你。”
“我也好想你。”
这是顾慈然今晚说的第三个“好想你”,带鼻音的。
“乖宝,你怎么了?”项辙的声音不自觉放柔。
“我今天做了个梦。我梦见我们跳海了,都死了。是我拉着你跳的,你本来可以不跳的,但是我一求你,你就跟着我一起下去了。太真实了哥哥。”
“小慈”
“小慈,项震葵对你妈妈的伤害,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说清的。”
“我知道”,顾慈然声音闷闷的:“但是我懂她。”
许久后项辙叹了口气,“好,我会对他好点。”
“谢谢哥。”
顾慈然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惨淡月光。轻声说:“妈妈因为他出国,说好听点是旅游,说不好听就是疗伤。你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难过吗?”
“妈妈心里还是有点他的位置的,走之前的信里还让我不要怪爸。所以我觉得她可能会很难过”
“不。许茂佳不会难过。”项辙猛地打断他。
怎么会有人在知道项震葵做了什么之后还能够轻松原谅他?十几年的哄骗与背锅,谁能忍?
“哥,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