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十八了。”
十八啊,比他还小一岁。
项辙从钱包里抽了一叠钱,递给了他,“等会儿他醒了,你知道该怎么
等到王远策已经醉到不避讳地和旁边那两个男孩开始做爱的时候,项辙才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老男人点了支烟,靠在温香软玉里发出粗鲁恶心的喘息。
年轻的男孩动得卖力,汗水一点点从他蓬勃的躯体上滴落。他动着,笑着,高潮着,心甘情愿被老去的皮囊玷污着,这是金钱带来的真心实意。
王远策在做爱,近处的两个年轻人却早已醉倒。酒水点心狼藉混在桌上,腌臜一片。
蓝色烟气漂浮在昏黄顶灯下,恶心的腥臭气迎着光疯狂生长。空余的黑暗中,挣扎与放纵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两败俱伤。
“敬二位!”
王远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两个人串通好了,一直灌项辙酒。项辙有些头疼,林牧野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喝酒喝到恶心想吐。
胃液猛烈翻腾,饥渴啄食着柔软胃壁。过量的酒精堆积在胃里,疯狂地烧灼一切。五颜六色的酒水早已化作脱去层层色素,原形毕露地尖叫施威。
项辙胃痛,还想吐。
了一抹极其瘆人的微笑。
那人吓着了,坐到项辙身边时不停发抖。
林牧野倒是非常不客气地叫了个男孩喝酒聊天,这会儿已经抱上了。
“我说,你抖什么啊?看到我们小项这张俊脸还害怕?”王远策打趣到。
大家都哈哈哈哈哈大笑着。
项辙沉着脸,从口袋里拿出真丝手巾擦手,又捏皱了扔到一旁。他恍惚感觉自己嗅到一股撕裂的血腥气,冲得人快要窒息。
他不能在这里多待。
起身的时候看见那个MB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问:“第一次出来?”
男孩仰视着项辙,局促地点头,害怕又期望地看着他。
“你多大了?”
他还在喝,因为他们没有停。
项辙偶尔也会想起一些事,都是跟酒有关的。
他才来项氏时被人灌酒,十七岁第一次做爱前喝了杯酒,十四岁赶项震葵情人时用酒瓶砸了小四的头,还有七岁时那个女人因为酒驾永远死去。
在他的故事里,酒大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还没长大的时候就知道,他只能学会适应。
“我”小MB看着项辙不敢说话。
项辙叹了口气,俯下身在男孩耳边说:“我只是叫你别作妖,又没要怎么你。”他低头的时候,冷冽的香水味更加明显。温柔低沉的声音强势地钻进男孩耳中,那人一下红了脸。
他脸红了,倒也不发抖了。
“哈哈哈哈还是小项厉害啊,说句话就能让人脸红成这样。来,喝!”
“敬王董和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