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光与江太夫人都笑起来。
沈韶光道出实情：“如今依旧舞着，去年还都画连娟眉呢，两条眉毛几乎连在
起，也只‘眉间尺’那样
才画
好看。”
江太夫人大笑。
林晏也笑，边听着那边老少闲聊，边吃沈韶光带来糖，享受着这样安然带着甜味儿时光。
江太夫人也说这糖，“这糕糖窝丝似，好生精致，叫什
？”
“那般聪慧办法，料也不是旁人能想出来，故而也就不必问。”林晏微笑道。
沈韶光弯起眉眼，林少尹在回答送命题方面进化得很快嘛。沈韶光偏不让他过关，“
还只当少尹觉得*猾，‘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问也问不出什，故而没问呢。”
林晏侧头看她，神色颇为认真：“有这般‘言’‘智’，也很是不易。”
沈韶光：“……”
看着他温煦煦脸，沈韶光笑起来，林晏也笑起来。
韶光正正经经打扮起来——化妆是对别人尊重，古今皆然。她平日穿胡服时候居多，甚至有时候穿男装，这次穿却是银泥衫子石榴裙，又画眉毛贴花钿，头发也不再是不讲究胡式椎髻，而是梳成双鬟模样。揽镜自照，还真挺好看。
林晏出来迎她，看她片刻，微笑道：“好看。”
真是直男式夸奖！沈韶光眯眼笑：“郎君英明。”
林晏轻咳声，“今日格外好看。”
沈韶光憋着笑，“今日郎君格外英明。”
“银丝糖。”沈韶光笑道，后世又叫龙须糖。
江太夫人点头，拈起块细细品尝，“酥松香甜，好吃。”
沈韶光便说起做糖方子，
大约情人起走路总是格外地短，会儿工夫就到江太夫人处。
沈韶光行过礼，把阿圆手中提盒接过来，“儿做几样适合冬日吃糖糕，请太夫人尝尝。”
江太夫人忙让人接过，拉着她手坐下，端详下，“真好，如今京里小娘子又尚行这远山眉吗？”
沈韶光点头：“也有画柳叶眉。”
江太夫人笑道：“们年轻时候有很长段时候都画这远山眉，后来不知怎，刮起阵妖风，都画起桂叶眉，又或者八字眉，后来越发群魔乱舞起来……”
看着她娇俏模样，林晏觉得心里那只猫又在搔痒，缓缓地呼口气，“走吧，家祖母在等你。”
两人在前，身后不远处跟着阿圆阿青，经院落、穿游廊路往江太夫人院子走去。经过那个雕花走廊时，想到当初在这里说话，两人相视而笑。
“少尹当时是不是要质问桓七郎事？”沈韶光笑问。
“嗯。”林晏点头。
“那为何没问呢？”沈韶光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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