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鱼肠之类名剑,但还算锋利,从个胡商手里得,你留着防身用。”
沈韶光先看那剑鞘,并没有镶金嵌玉,甚至有些旧,鞘皮软而韧,看这花纹,鳄皮?拔出短剑比量下,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有股寒气。
沈韶光看林晏,林晏对她微笑。
虽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打眼看也知道这件兵器不俗。再想想那躺在梳妆匣里不知道拿它怎办屋契,沈韶光无奈地笑道,“郎君送这个做什?又不会武艺。”
“有备无患。”
沈韶光站在廊下迎他,觑着眼看,“喝不少,脸都红。”
“推辞不过。”林晏微笑道,又看看她穿胡式夹衫子,“你没穿外氅,快进去吧。”
有客人至,婢子们已经把牌局收,又端上茶饮来。
暖暖地喝茶,沈韶光问林晏大朝会事,林晏也问沈韶光搬家事。
“收拾得很快,只当你还要再过两天呢。”
车里,倚在车壁上,面颊眼睛都有些红,有人说京官可以不识字,但不能不会喝酒,果然……
林晏拿指腹揉揉眉心,阿荠说这两日搬家,不知道搬好没有。这阵子实在忙,都没空去见见她,不过好赖休冬至假……
经过坊内街角拐弯处,林晏撩开车帘,如今已经是沈宅门口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又有奴仆出入,看来是已经搬好。阿荠还真是麻利。林晏想起头回见她样子,背着包袱,梳个锥髻,浑身都透着股子干净利索劲儿,正笑嘻嘻地“蒙骗”几个衙差。
自己问她,她是怎说?“因病弱出宫。”看似乖巧笑里带着点狡黠得意甚至挑衅,似是在说,“你还能把塞回皇宫去不成?”
林晏在车里无声地笑。
林晏想想,又道:“还听说,放在枕下,可以解梦魇。”
沈韶光:“……”这是什理由!
“还有匹马,已经让人牵到你厩里,或骑或拉车,总比你
沈韶光笑道:“是看见锅里有肉,不吃睡不着觉脾气,早搬早安生。”
林晏笑起来。
沈韶光看他因为喝酒,似乎染两分风流眉眼,心下叹气,这好吃肉,已经看这久,不晓得什时候能吃着……
林晏从袖中取出把匕首似短剑来,“这个送你。”
沈韶光微瞪眼睛,然后笑。
回到家里,林晏洗漱过,换衣服,先去看祖母,陪着说两句话,然后便告退,说吃饭时候再过来。
江太夫人笑道:“你便是不回来吃饭也没什,自家还能多吃些。”
林晏垂着眼微笑,给祖母行礼出来。
林晏也没上马,牵着走去沈宅。
门上奴仆个接过马来,个带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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