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光点头,“们店里就有不少。”当然这几个贼人这几天藏身地也可能是讲究吃喝达官贵人库窖,沈韶光相信林少尹能想到这点。
沈韶光接着说下个疑点:“其中有个贼人想点‘醋烹鳝段’,这是道北都里坊家常菜,并不有名,但北都人夏季常吃。”这是圆觉师太《饼经》上说,北都人常用醋烹鳝段浇麦面冷淘。
“说不会做,那大胡子贼首似松口气。”
……
沈韶光把自己觉得这几个贼人不对劲儿地方都告诉林晏。
风凉快下?
又因为心头萦绕着谶语案事,林晏心里不安,便下车去敲门,听她说什拜牛女乞巧,便知道出事,她恨不得把牛郎“打得哭耶喊娘”呢,岂会拜他们?
坊内守夜巡视武侯坊丁也赶过来,不过是因为下雨巡得没那勤,竟然就出事……看到京兆令牌,坊丁们噤若寒蝉,不知道到底发生什。
林晏拿帕子拭拭匕首上血,撩开帘子出来,先看眼被于三等拥簇沈韶光,便回头与几个侍从交代事情,侍从们把两个活捉押上车,另有人去抬贼人尸体,有人去斥戒交代坊丁们。
林晏走过来,屋檐下风灯撒下昏黄光,但还是能看出她面色有些苍白,鬓发也散,肩膀那瘦削,腰身不盈握,在这秋夜风雨中,显得很是可怜。
听着她有条有理叙述,看着她灿若晨星眼睛,林晏微笑,阿荠啊,即便在这样秋夜风雨中,也光辉如三春景致。
林晏要连夜去审问人犯,侍从们已经把人犯、尸身等都装好车,整装待发。
林晏嘱咐沈韶光:“这几日都小心,给你留下几个护卫。”
沈绍光
林晏强忍着把她拥入怀里冲动,那明媚甚至有些小霸道人,因为自己,今天受好大苦,若晚来步……林晏都不敢想。
“……”林晏可以下笔千言书写策论,可以有理有据与人廷辩,对着自己心爱小娘子,这种时候,却说不出话来。
“这几个贼人身上有香烛火纸味道,或许是先前在道观染上,因这几日躲藏,始终未换洗衣服,故而现在还闻得到;又有些腌腊货味儿……”沈韶光神色认真地道。
个好厨子,大多有个好鼻子,沈韶光自认算不得很好厨子,却也有个好鼻子,但这几个贼人身上味儿太混合,重重汗臭味儿,夹着雨水味儿……沈韶光起初并没分辨出来,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刚才在廊下,仔细回想,才分辨出这两种最有意义味道来。
林晏敏感地捕捉到她话里要点,“腌腊货?”这样夏秋时节,普通人家不存很多腌腊货,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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