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柳丰提亲不遂之后,便少来店里,但他不来,他仆从来,依旧经常几套几套地买煎饼。
沈韶光自然也跟他这仆从说。晚间柳丰亲自过来恭喜沈韶光,又不无遗憾地笑道:“以后再难吃到小娘子煎饼,衙里那帮馋鬼可如何是好?”
沈韶光除回以微笑,不知道说什,这位柳郎君真是个君子人。
关于晨间朝食停业事,沈韶光是认真思考过。
如今晨间卖煎饼收入所占比额很小,但占精力却不少,头晚要准备,第二日又早起,忙活到太阳高升再买菜准备午餐,天三餐地忙活,着实有些累,是到有所取舍时候。
沈韶光支使着于三登梯子换下原先食店幌子,挂上新做酒肆招牌,阿圆也在边儿上指挥,“高,高,低,低……”惹得于三回头瞪她。
对阿圆敌意,于三本来不大搭理,但后来许是觉得这样太吃亏,又或者是小店日子着实无聊,便也回击起来,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活似对儿冤家。
不过也有好处,在于三刺激下,阿圆口才日千里,几乎已经找不到曾经憨婢子影子。沈韶光对此很是欣慰。
沈韶光边儿摊着煎饼,边与食客们提前道歉打招呼,“后日十五,小店正式更名酒肆,以后专营些酒肉菜肴,也有各色面点饼食,只是晨间不再卖朝食。还请各位客人也似如今样,常常光顾。”
当下就有七情上面,“啊?那们以后去哪里买这样好煎饼吃?”
况且,如今酒肆是惯常不卖早点,既改酒肆,那就按照规矩来吧——免得被人挑理不是?沈韶光嗤笑。
沈韶光这两三个月直惦记着云来酒肆事。奇怪是,那边没什动静。
莫不是憋着什坏呢?又或者这事根本是那两个坊丁蒙人?再或者——真有什“祥云”笼罩着自己,帮自己打点?沈韶光有点种田文跳到悬疑文感觉。
其实云来那边也郁闷,尤其看到沈韶光堂而皇之地干脆换酒肆牌子,冯掌柜没脾气地笑,小娘子,有贵人疼漂亮小娘子,果真都硬气得很。
沈韶光不
旁边人也七嘴八舌:“哎呀,小娘子继续卖朝食不好吗?”
“家小郎君每日都要吃过这饼才去上学,突然跟他说没有,他不去上学怎办?”
个白衣士子摇头,“某将远游,本以为回到长安时还能再吃到小娘子煎饼,没想到……”
有这些遗憾和盛赞,沈韶光觉得圆满。人心大约便是这样,若走时,没个挽留,就太也没有滋味儿,虽然这挽留并不会改便远行者心意。
另位食客遗憾,沈韶光却有点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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