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夫妇归心似箭,把交房日子定在个月后,那管家也没难为,果真把他们租金退还,这边又与沈韶光立契,收钱,三方交割清楚。如此沈韶光便只等着下个月搬家,装修新店面。
阿圆对自家小娘子越发佩服起来,小娘子真是说到做到啊,说“大喘特喘”,就“大喘特喘”!
阿圆又欣喜:“们这回也有自己地方!省得住在庵里,看净慈那姑子眼色。她对庞家二娘那般客气,对小娘子却冷淡得很,当们看不出来?”说到后面便有些愤愤不平。
沈韶光哑然失笑,人家就是怕你看不出来呢!
沈韶光突然觉得有点愧对阿圆,人家世家女
娘子拍掌:“你便把们这店面也租,两个和个,不是很好?”
李娘子郎君郭大郎十几岁来长安城,在西市个大绸缎布匹肆当学徒,二十余岁上娶李娘子,成婚后李娘子用嫁妆租个小铺面,两口子也做起布匹买卖。
勤勤恳恳二十多年,郭家夫妇也积攒些钱财,如今父母年老,孩子在老家都娶亲,便想着回乡共享天伦去——好些“安漂”都是这样。
回乡安居是好事,沈韶光不知道自己什时候能够财务自由,也过上退休生活,笑着恭喜李娘子,又打听这房东以及租金。
李娘子自从儿子娶新妇,这阵子直盘算着回去享享当阿家福,但之前把租金交到明年,若有人这时候接手,这租金想来还能拿回来,当下对沈韶光笑道:“小娘子放心,这房主最是省事儿。每次都是管家出面收钱,们租这店也有七八载,从来不啰嗦,也不曾加租。”
沈韶光也看上这地方,直接扩大店面好啊,好不容易卖出点名声,能不搬地方还是不搬地方,况且租金也不贵,前面店铺有约莫三四十平样子,后面三间屋舍,个小院,每月千五百钱,若是当初在坊门卖煎饼时候是租不起,如今却轻轻松松。
沈韶光便请郭大夫妇帮着牵线。
那来谈事签契果然是个管家模样人,听说沈韶光要做酒肆,又听她说要把店与隔壁打通,不由得皱起眉来——好些小酒肆邋遢得很,弄糟污,以后再想外租,还要来粉刷,太也麻烦,何况还要在墙上开口子!
沈韶光请他去隔壁自己小店看看,又笑道:“等儿退租时候,会找泥瓦匠把墙再砌回去,断不敢留下麻烦,这可以写到契里。”
那管家入目是粉墙棕垫、白罐绿竹、整齐桌案、擦得发亮铜水壶,不由得怔,恍惚想起当初这里是个肉铺子,里面黑漆漆墙,坑坑洼洼地,油腻腻案台,又听沈韶光愿意以后再把墙砌回去,略想想,也便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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