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他爸战冲
下泄
气，紧握
拳头慢慢松开，耳朵里回响起他爸骂他话。
——离开家，你什
都不是。
——你滚出去，自己去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样子。
战冲喘半天，再次咬紧牙齿，转过头去继续保持沉默。
邓川鹏又抽好几口烟，笑会儿才说：“你们啊，到底还是年轻，认不清形式。
就告诉你们吧，那个谁，张元，就那个说是少年天才那个，他每首歌也才3000元，也是卖终身版权，不哄你们，你们去打听打听，是这个价。给你们1000，已经是非常慷慨。而且，只要卖个版权给，这边可以给你们联系，带你们见见师父。师父要是愿意给你们指导下，保准专辑畅销。”
他有点懵，于是非常谨慎地少说话。而战冲直靠在椅背上，沉默地抱臂，眼睛都没有往那个邓川鹏那儿瞄眼。
只有杨正轩游刃有余，他才十二岁便在皇城根儿脚下混，这种人他见得多，人到中年，油腻又世故，事业仍然处于不上不下地位，年轻冲劲儿已经没有，但看见年轻人，便习惯性地倚老卖老把人当傻子，开口闭口都是自己多不起，转头看见上司，点头哈腰拍马屁比谁都积极。
杨正轩也看不起他，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妈，定要保持帅气，三十几岁时候千万不要变成这个鬼样子。
不过杨正轩嘴里还是很客气地说：“那要麻烦鹏哥。”
“总之找到你们就放心。”邓川鹏依然傲慢地说，“说，你们应该懂得，要想出专辑话，版权得卖给，终身版权。现在都是这个行情，明白吧。”
战冲还是不高兴，想着怎才能见到那个师父，省略掉邓川鹏这个中间环节。
陈力直在打圆场，尽力让两边平衡。
邓川鹏见战冲没有表现出明显抗拒，于是继续说：“还有啊，就算暂时不能出唱片，也可以帮忙写歌，给已经出道歌手写，这个价格要高点，首两千，勤快点话，能挣到不少钱。”
这个也不失为个进入圈子捷径，给已成名
“这个们知道，那价格呢？”
“首千块。”
“千！”战冲差点跳起来，咬牙道，“你给千万都不卖，还千呢！”
邓川鹏嗤笑声，嘲讽地道：“你以为你是谁？个屁大小孩儿，瞎写两首过得去歌，还以为自己多不起是吧？”
说完邓川鹏直接对着战冲脸喷口烟，战冲立刻就拽紧拳头要朝着那人扑过去，可还没动作就被杨正轩给按住，他在战冲耳边严厉小声地吼道：“不许胡闹！你想回家去被你爸嘲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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