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向代国用兵之先,特意遣使知会苻坚,苻坚急召王猛、苻融诸人商议,有建议联合代国抗晋,也有要坐山观虎斗,王猛道:“陈操之伐代准备有年矣,料拓跋什翼犍非其敌手,陛下还是静观其变吧。”
待陈操之驱逐鲜卑拓跋出
对陈操之道:“陈刺史,这等赌徒何必费三万钱赎他!”
陈操之斜黄小统眼,黄小统自感多嘴,低头噤声。
陈操之心道:“这个刘裕可是门阀政治终结者啊,此人得志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手段果决而残忍,刘裕也是以军功晋升高位,先是在镇压孙恩起义中崭露头角,再是平定桓玄之乱立大功,掌握北府领导权,北伐后秦建功,便急着回江东篡位自立——但如今时事已非,不会有孙恩之乱,也就没有桓玄谋逆,刘裕难有凭军功晋升机会,也绝不容他改朝换代。”
……
至建康,方知谢道韫果然于五月十五生下子,短短三月间,西楼陈氏添双丁,家族兴旺之象也。
陈宗之与张氏女郎婚礼虽不如当年陈操之双娶陆、谢二女那般隆重,但也是建康大喜事,陈宗之俊美不逊于其叔,那张氏女郎与顾恺之妻张彤云有几分相似,有江南女子秀丽,世家大族教养,知书达礼,能诗善画,婚后琴瑟甚偕。
紧接着便是润儿婚礼,琅琊王氏大肆铺张,比宗之娶张氏女更为盛大,王珣现在已不是西府主簿,回建康任琅琊王友,丁幼微从此长住建康,润儿隔日便回秦淮河畔探望母亲——
皇帝司马昱见冀州又进献钱赋,甚悦,王彪之、王坦之虽觉陈操之在冀州施行田赋新政有些躁进,但陈操之将冀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是有目共睹,所以也未要求陈操之改弦易辙、收回新政,而且王彪之等人也明白朝廷鞭长莫及,难以完全控制陈操之——
……
宁康四年四月,陈操之联合并州桓石虔、幽州田洛,冀、幽、并三州步骑六万征讨代国,幽州田洛以冉盛为先锋兵出涿郡(冉盛现在是田洛之婿),越长城袭取代郡和白登,并州桓石虔兵出雁门,取桑乾、马邑,势如破竹,长城以南尽为晋军攻占,幽州、并州两路大军汇合处进逼代国都城云中,六月初五,拓跋什翼犍命白部、独孤部率众八万于晋军激战于盛乐宫西南石子岭,独孤部敌不住晋军重装骑兵冲击,大溃,白部亦随之溃败,拓跋什翼犍率众逃到阴山以北,以为晋军劫掠番就会退回长城以南,岂料陈操之从此派重军驻守云中,将并州防线推进到长城以北,拓跋什翼犍不能归漠南,只有向居于北海(即贝加尔湖)丁零人争夺牧场,互有胜负,从此僵此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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