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年近五旬、青衫短袍工匠走出来,向支法寒合什施礼,支法寒向陈操之引见道:“陈檀越,这位便是郯溪碑刻名匠吴茂先,小僧请他负责雕版之事。”
十年前陈操之在上虞东山就见过吴茂先刻王羲之所书曹娥碑,能在坚硬青石上表现书法流丽神韵,几与原书般无二,含笑道:“吴翁技艺非凡,有吴翁襄助刻经,当然事半功倍。”
支法寒又请陈操之进茅舍看匠人雕字制版,有几个少年僧人也跟着吴茂先学雕版,陈操之仔细观看、仔细询问,对吴茂先道:“块雕版制成之后,拓印之际若有字损坏岂非全版尽废,何如单字制作,宛若印章般,字损坏即另刻字替换,可省人力物力,当然,这样工艺更复杂,需多多尝试,而且所用字体要以隶楷为主,隶楷工整,相对行草而言更易制版。”
吴茂先茅塞顿开,对陈操之敬服不已。
这时,位寺僧急急赶来,说陈檀越随从在孔雀明王殿与人斗殴,陈操之和支法寒赶紧赶去孔雀明王殿,只见殿前两个少年士人正与胭脂武士萨奴儿在理论,萨奴儿理都
那个个半寸大小行楷,笔笔精到,难怪陈操之乍看以为是谢安亲笔!
支法寒得意道:“经文请安石公手书、郯溪吴茂先精心镌刻雕版,这第版《金刚经》仅制版用时年零三个月,但因为选取木材不当,第版只印不到百卷,雕版就破损。”
陈操之问:“所费几何?”
支法寒道:“约百万钱。”
陈操之心道:“百万钱就印不到百册佛经,这成本也太惊人吧,还不如请人抄书。”说道:“雕版印经本是为普及,要让般民众也能读到佛经,不需要太过精致。”
支法寒道:“第版艰难些,越到后面越顺利,而且第版主要是为赠送给朝野名士,所以制作得格外精致,稍有破损便废弃,预计第二版可得千卷《金刚经》。”
陈操之赞许道:“甚好!”又问:“资费是否难以为继?”
支法寒笑道:“小僧送佛经给那些世家大族,岂有空手而回道理,佛法经文是至宝,助印经书更是功德无量,小僧送出九九八十卷《金刚经》,得钱七百六十万,这些钱全部用于雕版印经,绝不敢挪作他用。”
陈操之哈哈大笑,心道:“那些士族豪门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种雕版印刷术带来书籍普及将会对他们士族文化优势造成何等巨大冲击,还慷慨捐钱呢,有趣!”
支法寒又请陈操之至寺后个新建小院参观,但见茅舍十余间,茅舍内传出拉锯刨凿之声,有几株粗大枣木、梨木堆放在檐下,小院角,碎板木屑成小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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