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秘愤愤而退,对桓熙道:“汝父不把这个弟弟当作可托付之人,汝之事,无能为也。”
桓熙又气又急,他与五叔父桓冲关系不佳,五叔父肯定不会在父亲桓温面前说他好话,若他不能承继桓氏家主之位,那他日思夜想报复陈操之、扬眉吐气大计就都烟消云散,再无出头之日——
这时桓济叩门而入,也是副愤恨不平样子,向四叔父和阿兄见过礼后说道:“四叔父可知父何以定要等五叔父到来?那是父亲要以桓玄为嗣,要五叔父辅佐桓玄,姑孰军马将尽归五叔父!”
桓秘、桓熙闻言既惊且怒,那桓熙虽有些疑心桓玄是他儿子,但李静姝未予承认,而桓玄也向不与他亲近,所以桓熙也绝不愿意看到个六岁小儿凌驾在他头上,怒道:“父亲病笃昏庸,此是乱命,不能当作遗命。”
桓济冷笑道:“有五叔父为桓玄撑腰,那黄毛小儿就能袭封南郡公。”
干修改意见,袁宏只好殚精竭虑去修改,要把这公文诏书写成《三都赋》那样传世奇文,左思《三都赋》那可是前后写近十年啊——
王彪之私下里对谢安道:“闻彼病日增,亦当不复支久,自可迟缓其事。”
谢安微笑点头,王、谢大族靠老病挫败桓温图谋。
……
陈操之于三月初十得到姑孰六百里急报,知桓温病重,当即率八百轻骑渡河南下,先至洛阳,司州刺史桓秘先接到急报,已于十日前启程回江东——
桓秘眼望桓熙,说道:“伯道,事急矣,看你如何决断。”
桓熙踌躇未决,桓济道:“五叔父如奉父亲乱命以桓玄为嗣,龙亢桓氏必败,五叔父就是龙亢桓氏罪人。”
桓熙被贬之后,所任只有安北将军职,但无刺史官位,安北将军就是虚衔,桓熙愤恨难平,去年初来洛阳,在四叔父桓秘手下任闲职,整日借酒浇愁,喃喃咒骂河北陈操之、怨恨昏庸老父,今闻老父桓温病重,便与四叔父桓秘起快马赶回姑孰,桓秘许诺,要在兄长桓温面前为桓熙美言,让桓熙依旧以世子身子承继南郡公爵位——
三月二十五日,桓秘、桓熙行风尘仆仆赶回姑孰,入将军府拜见桓温,桓温已是卧床不起,饮食便溺皆离不得床,桓济、桓歆守候在老父身边——
桓温素来不喜四弟桓秘,说道:“穆子,买德还没到吗?”
桓秘大为不悦,他日夜兼程赶回,大兄开口却问五弟到没到,当下答道:“弟远在洛阳都已赶回来,五弟在荆州,水路不需半月,何以至今未到!”
桓温知桓秘对他有怨气,这个四弟不是能遗嘱后事人,便道:“还等得起,待买德来后再议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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