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姝还待说话,桓温笑道:“倾倾何必太急,玄儿不到四岁,难道现在就要与陈子重之女行六礼吗!”
陈操之亦笑,然后辞出。
此时桓熙正在子城军营与慕容垂密谈,桓熙表明欲除陈操之之意,希望慕容垂父子助他臂之力,慕容垂闻言大惊,连称不可、万万不可——
桓熙不悦道:“慕容将军,熙视你为忠义之士,故将此绝密相告,你却阻,是何道理?”
慕容垂道:“陈操之是桓公倚重之人,世子却无故杀之,桓公必震怒,只恐世子难继桓公基业。”
陈操之哪里来这样刻骨仇恨,但他不会劝阻桓熙,还会提供些帮助,因为他希望此事闹大——
……
五月三十日午后,陈操之向桓温辞行,他准备明日启程回建康,禀明皇帝后,便回钱唐省亲祭祖——
正说话间,李静姝牵着桓玄走进来,向陈操之盈盈拜倒,说道:“静姝拜见陈师,数年不见,陈师也为人父,可喜可贺。”又命小桓玄向陈操之行礼。
陈操之少不得要夸赞桓玄聪明可爱,不料那李静姝说道:“听闻陈师长子伯真小郎君与顾参军之女已有婚约,是指腹为婚,真是有趣,静姝想为小玄求你家右夫人谢氏所生之女为妻——将军以为如何?”李静姝最后句是对桓温说。
桓熙冷笑道:“既便不杀陈操之,父只怕也不会让承继他基业,何如趁此良机杀陈操之泄愤!”
慕容垂听桓熙这说,心里凉半截,这种人是能做皇帝人吗,为杀陈操之泄愤就不顾自身前程,他慕容垂追随这样人早晚死路条,说道:“在下所虑是,世子非但杀陈操之
陈操之赶紧道:“李娘子有所不知,与谢幼度在巩县时就有约定,幼度之妻桓氏与妻谢氏所生若是男女,那就约为婚姻。”
“竟有此事!”李静姝狐疑地看陈操之眼,谢玄之妻乃桓豁女,陈操之既如此说,李静姝当然不好再争,想想,却又道:“陈师长女与小玄年岁相当,亦是良配。”
李静姝原想求谢道韫女为桓玄妇,现在退而求其次,陈芳予虽是庶出,但却是陈操之长女,也可接受——
桓温心知李静姝这是欲让桓玄与钱唐陈氏联姻以立根基,想想这门亲事似乎不错,当初南康公主还想将女儿桓幼娥嫁给陈操之,当下微笑不语,看陈操之如何表态——
陈操之心道:“李静姝行止乖戾、喜怒无常,桓玄更是败家子,陈操之女儿如何能嫁入这样人家!”但此时若坚拒,必惹恼桓温,当即含笑道:“能与龙亢桓氏联姻,又是钱唐陈氏高攀,只要桓公与李娘子不弃,待双方子女长成后,便可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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