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陈操之睁开眼来,压抑着喜悦之情,问:“你月事多少日未至?上月初五好像是来——”
陈操之还真是什都记得呢,谢道韫晕染双颊,低声道:“就是上月来以后就没有来。”
陈操之大喜,在谢道韫唇上重重吻下,又在她耳边道:“农夫耕耘,收成在望矣。”
谢道韫脸上红晕延至脖颈,羞不可抑,虽然她已猜到是这个结果,但现在经夫君确认,那巨大幸福感依然让她晕眩,她也快要为人之母,自陆葳蕤、小婵怀孕生子之后让她直挥之不去那种无形压力至此扫而空,她从江东数千里远来河北,虽说是探望夫君、协助夫君处理政务
陈太守有信使到,陈操之知是冉盛派来,即命传见,来人是冉盛两个亲卫,呈上冉盛手书信帖,冉盛现在已是粗通文墨,笔《曹娥碑》汉隶写得中规中矩,陈操之展信看时,却原来是高崧、谢琰行月初到幽州,冉盛得到正式封绶,现在已经是雄镇方太守,冉盛从谢琰那里得知谢道韫到邺城,所以派人快马来向谢氏嫂子问安,并说八月间将来邺城拜见,冉盛与阿兄陈操之分别也已快年,甚是想念,也想从谢氏嫂子这里得到更多关于陈家坞消息——
陈操之袖冉盛信来后堂见谢道韫,后堂有个静室,供陈操之公务劳顿时小憩,卧榻坐具皆有,陈操之走到静室,见谢道韫侧卧在矮榻上,侍婢因风坐在边用绢帕为谢道韫拭面,见陈操之进来,因风赶紧起身道:“陈郎君,阿元娘子她方才——”
“因风,你先出去会,有话要单独与陈郎君说。”谢道韫打断因风话。
因风退出后,陈操之在卧榻前胡椅上坐下,握着谢道韫手,柔声问:“怎,累到是吧,案牍劳形啊,要好好歇息下,明日让钦钦带你去太行山散散心。”
谢道韫并未坐起身,依旧侧卧在榻上,蜷着身子,神态有些娇慵,问道:“那陈郎陪去吗?”
陈操之迟疑下,即道:“明日陪你去,当日就回来,你与钦钦留在那边消暑,这样可好?”
谢道韫腻声道:“要陈郎多多陪伴——”
陈操之有些诧异,谢道韫很少有这样小女孩儿般撒娇弄痴,真是新鲜,同时也很撩人——
谢道韫脸红起来,她也不习惯这样撒娇呢,便坐起身,说道:“陈郎给切下脉,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
陈操之听谢道韫这说,心下凛,谢道韫得过肺病,虽已痊愈,但也是操心劳累不得,若是因为助自己料理公务而致命,那他可要后悔莫及,当即定定神,调匀呼吸,闭目凝神为谢道韫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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