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钦忱笑得花枝乱颤,她对自己容貌极有自信,而且从陈操之对她宠爱也看得出来她有多美,笑道:“四伯父真好,以后要送礼物给他老人家。”又问:“那夫君两位妻子怎看?”
陈操之如实道:“她二人信里并未提起你。”
慕容钦忱秀美如画双眉蹙起来,感到受轻视,心里很不痛快,说道:“是决不去江东——”
陈操之道:“可是总要回去,难道那时钦钦就要与分开?”
慕容钦忱望着陈操之,说道:“你要护着,就随你回去。”慕容钦忱是担心受到两个大妇羞辱和轻视啊。
识到,原来陈操之并不只属于她个人,她只是陈操之个妾而已——
慕容钦忱有些伤心,坐在边声不吭。
陈操之看罢家书,准备细看那两幅绢画,抬眼见慕容钦忱坐在光影里寂寞样子,便唤声:“钦钦——”
慕容钦忱顿时快活起来,她原不是心机深沉女子,而且陈操之给她前所未有爱恋感觉,所以虽然国破家散,但她心并未受到过多伤害,当下近前问:“夫君,你两位夫人写信来?有没有说起?”
慕容钦忱不识汉字,只识鲜卑文字,与汉字相比,鲜卑文字简单得多,只用于简单记事而已,慕容钦忱会唱很多鲜卑曲子都是有曲调而无歌词,歌唱时依心情随意吟唱——
陈操之道:“你不要太担心,葳蕤和道韫知书达礼,不会刻意贬低你,但你也要知礼识大体,莫要耍小性子,若你与她二人起冲突,是不会为你撑腰,这点你要记住,当然,你回江东,也不会安排你与她二人起住,免得你不适。”
慕容钦忱不吭声,心里很委屈,在陈操之心里,陆、谢二女位置显然居她之上。
陈操之自顾展画细看,他辨出那幅伯真和芳予小兄妹趴在榻上画应是润儿所作,润儿笔法是向他学,铁线描,用中锋,笔法圆劲,勾勒生动,设色则有小写意渲染,润儿今年十三岁,这幅画作比以前有很大长进——
而谢道韫师从郯溪戴逵,戴逵不但精于绘画,亦擅雕塑,他把雕塑技法运用到绘画上,线条连绵不断,精利润媚,而且对光影明暗颇
陈操之笑道:“嫂子提醒莫要耽于女色——”
慕容钦忱脸红起来,她初尝情爱滋味,这些日子与陈操之如胶似漆、夜夜不闲,这是让夫君耽于女色吗?
陈操之又道:“四伯父要善待你,莫要嫌弃你——”
慕容钦忱嫩嫩唇抿起又噘着,问:“为什说要嫌弃?”
陈操之笑道:“四伯父没见过鲜卑人,认为是赤发绿眼不中看,所以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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