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钦忱“哼”声,问:“你待如何?”已是白齿啮唇,色厉内荏。
陈操之看看锦榻,问:“还有个呢,伤重否?”
萨奴儿也从榻上下来,捂着脑袋,恨恨地瞪着陈操之。
陈操之道:“先把兵器交出来。”
慕容钦忱挑衅道:“怎,你怕,你这般胆小如鼠吗?”
跑吗?
慕容钦忱见萨奴儿叫出陈操之名字,顿时双颊如火,颇觉羞耻,期期艾艾解释道:“伤他没用啊,你能劫持个晋军大将出城吗,这不可能。”
萨奴儿见公主难为情模样,心道:“殿下心还在那个陈操之身上呢,往日说恨陈操之,那都是假,可陈操之哪里有凤凰美呢,而且现在陈操之是领兵来灭燕,和两年前来邺都那可是完全两样啊。”便道:“公主不用多说,奴儿明白。”
慕容钦忱听萨奴儿说明白,更觉羞愧,不知为何,幽幽叹口气,这时听到脚步声又到房前,门被推开,陈操之来——
陈操之进到室内,那片月光已从小案移开,铺在地上横斜大片,卧室内比方才还明亮几分,但见床榻锦幔低垂,微微摇颤,想必清河公主与那个凶悍侍女都躲到床上去,害怕就往床上躲,这实在是可笑——
陈操之并不动怒,说道:“你二人是俘虏,自然要缴掉兵器。”
慕容钦忱听陈操之这说,虽然恼怒,脸却红起来,鲜卑人部族之间争战,败者牛羊子女尽归胜者所有,要奉胜者为主人,只要主人看上那就是主人姬妾——
那把小金刀已被慕容钦忱拾起重新插回裙内腿边,这时如何好露出大腿缴械,又羞又怒道:“你杀好,你和那个疤面人样是无耻之徒。”
边萨奴儿突然“砰”声双膝跪下,哀求道:“陈洗马,请你放过们公主,当初陈洗民在邺城,们凤凰殿下、公主殿下都待陈洗马很好,陈洗马忘吗?求陈洗马网开面,放们公主出城,萨奴儿冒犯陈洗马,任凭处置。”
陈操之看着眼前这
陈操之离床五步,说道:“出来。”半晌没动静,又道:“能躲到几时?”
锦帐豁然分,清河公主慕容钦忱跳出来,气咻咻怒视陈操之——
两名亲卫瞬间踏前步,挡在陈操之面前,腰刀出鞘——
慕容钦忱雪白左衽袍沾染着泥污和苔藓,天鹅般脖颈依然高高昂起,冷笑道:“陈操之,你好威风啊,带着卫兵来抓是吗?你为什不自己亲手来抓,你是不是怕?若是单打独斗,女子亦能胜你。”
陈操之微微笑,示意两位扈从退后,说道:“殿下莫要激,君子斗智不斗勇,与女子斗勇,何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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