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罗腾凶悍无比,不惧反喜,叫道:“吴寇*诈,不与正面交锋,今以为疲蔽矣,这才现身,看杀敌。”
卷空,随悉罗腾、慕容筑往北增援荥阳。
桓石虔率部屯驻长社带,待燕军经过时,于始祖山下伏兵袭击,悉罗腾重骑兵不敢恋战,疾冲而过,慕容筑和傅颜步卒伤亡不小。
而此时,陈操之为帅、段思、冉盛所领三千铁骑和蔡广、苏骐所领五千步卒正在荥阳以南战国时魏国古长城线等候悉罗腾,这将是晋、燕两军重骑兵对决,邓遐战死消息也已传至,邓遐是晋军猛将,邓遐之死对晋军士气打击不小——
所以,谁人能敌悉罗腾?
四月二十八,悉罗腾率四千五百重骑兵进抵荥阳古长城下,虽然知道前方定有晋军阻截,却也不惧,他命麾下骑兵以铁锁连其马,十骑为连,遇见晋军则猛冲过去,冲散晋军,以便慕容筑与傅颜五千步兵突围,这种铁锁连环马首创于慕容恪,当年慕容恪就是以连环马阵困死冉闵——
前方出现晋军步兵,约有数百人,这数百人之后,更有大批晋军严阵以待,悉罗腾大叫:“换马。”众骑兵迅速换乘披甲连环战马,十人组,要发起冲锋。
那队晋军前锋见燕军铁骑奔来,急忙退走,悉罗腾率部冲杀,但第排连环铁骑却突然陷入晋军事先挖好陷坑,前面排栽倒,后面收势不住,接连翻倒,眨眼倒下大片,那些燕骑兵因为盔甲笨重,倒地之后无人扶持还不好站起来,而埋伏在古长城两侧蔡广、苏骐步卒两边冲下,以强弩劲射,这种黄桦弩、铁锥箭可穿透坚韧铠甲,阵急射下,燕军骑兵伤亡惨重——
悉罗腾急命军士套上臂盾防御,待要向蔡广、苏骐部还击时,这些晋军又退去,借古长城崎岖地形,骑兵不好追击,过会,又来用强弩偷袭,悉罗腾气急,却又无可奈何,此时只有尽快冲过去,与荥阳守军汇合是上策,但这时,后军慕容筑、傅颜步卒又遭袭击,燕军兼程赶路,已是疲兵,哪里是养精蓄锐多日北府兵之敌,番厮杀之后,晋军又退去,燕军则又有数百人伤亡——
此时已是午后申时,若不能在天黑前冲过去,那恐怕就要全军覆没,悉罗腾与慕容筑、傅颜商议,暂不顾步军,骑兵先突围,计议已定,悉罗腾、慕容筑、傅颜三将率骑往北,这时铁锁已解,连环马用不上。
晋军却未强行堵截,只以小队强弩逆袭,跟在悉罗腾三将身后重骑兵沿路遭弩箭、暗桩、绊马索袭击,越往北南走损折越重,最后只剩不足两千骑,此时,段思、冉盛率领晋军重骑兵黑压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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