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女皆知这是陈母李氏遗愿,小婵温婉细心,服侍陈操之多年,早该收入房中,只因陈操之未娶妻,耽误至今,前年七夕,谢道韫无意中隔墙听到小婵对天孙娘娘祷告,很是感动,彼时贵族男子虽然只有妻,但姬妾有多至数十者,陈操之清心寡欲实在难得,谢道韫、陆葳蕤当然不希望夫君像那些放荡男子那样广蓄姬妾、寻欢作乐,但纳小婵为妾她二人都不会反对。
纳妾不比娶妻,当日决定,当夜便可成好事,但丁幼微并没有这般轻贱小婵,她择定初八吉时,命人在方形坞堡西院为小婵独辟室作为婚房,又请人为小婵开脸梳妆,小婵坐在室内由开脸妇人为她绞面,阿秀、雨燕、清枝陪着她,为她梳妆打扮,说些祝福话,小婵像是被人抬着架着般晃晃悠悠、云里雾里,什都想不,只觉得快活得想要掉眼泪——
小婵由阿秀、雨燕陪着去祖堂拜见陈氏长辈,老族长陈咸说些祖训家规,无非是要礼敬陆、谢两位夫人,服侍好夫君,不得谄媚争宠云云,然后又去拜见西楼少主母丁幼微和两位小主母,陆葳蕤、谢道韫对小婵都颇礼遇,当然,陆葳蕤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称呼小婵姐姐,只称呼小婵——
秋夜已深,红烛高烧,锦幄低垂,小婵晕晕乎乎跪坐在大床上,看着面对面操之小郎君,忽然醒悟,含羞道:“小郎君,小婵服侍你歇息吧。”
陈操之望着这个年已二十七岁小婵,若在后世,还是花样年华,不愁婚嫁,但在东晋,二十七岁女子未嫁少之又少,除非是出家为道为尼,当然,小婵并不显老,圆圆脸蛋白皙粉嫩,性情温柔,神态尤为可亲,相处多年,陈操之对小婵当然是有感情,这是种亲情,但这又何妨他纳小婵为妾,爱情不是也要转为亲情才更加坚固永久吗,他愿意让小婵与他在起,给小婵个名份,就是妾也是个名份——
小婵红着脸来服侍陈操之宽衣解带,这不是第次,这些年陈操之沐浴都是她服侍,但今夜分外不同,脸红心跳,笨手笨脚——
陈操之抓着小婵手,说道:“自己来吧。”却是伸手为小婵解衣,轻笑道:“今夜由服侍小婵姐姐回。”小婵身子都僵,不会又微微战栗,身子软作团,心里想:“羞死人,小郎君还叫小婵姐姐,小郎君嫌年龄大吗,好像不是,小郎君在看身子呢,啊呀——”
……
九月初十,陈操之带着二十名北府扈从赶赴京口,黄小统架“戾天”、“扶摇”二雕随同前往,陈操之这去,戎马倥偬,过年时都不见得有空回来,陆葳蕤、谢道韫送夫君至枫林渡口,依依惜别,陈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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