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笑,这事他们也都想过,只是不会像刘尚值这般说出来而已——
此时陈宅内院,东、西两座双廊楼仆妇、婢女们各为其主,已严阵以待,东楼谢府陪嫁来婢仆要把新郎陈操之引到东楼去,西楼陆府陪嫁来婢仆要把新郎陈操之引到西楼去,陆葳蕤、谢道韫当然不会指使她们这样做,忠心耿耿婢仆完全是自主、自发行动啊,这关系到她们日后在陈府地位,婢仆也讲究地位——
八月初八,秋夜星河璀璨,弯眉月偏西,前院喜笑嘈杂声隐隐如沸,已经是亥时,守候近个时辰陆、谢陪嫁来婢女、仆妇开始有些懈怠、困倦,不知谁喊声:“陈郎君来!”这两边数十位婢仆顿时精神振,谢府这边是以谢道韫两位贴身侍婢柳絮和因风为首,因为这两人和陈操之相熟,而陆府那边则是短锄和簪花出马,领着群婢女、仆妇守在内院大门后——
陈操之三十六锦帐应酬后,在众宾客祝福声中入内院而来,先是看到宗之、润儿兄妹二人,还有其他七、八个陈氏男女幼童,其中陈满孙子居多,除宗之、润儿外,那几个陈氏子弟见陈操之进来,立即笑嘻嘻围上向十六叔讨要喜钱,嫂子丁幼微先前已给陈操之准备数十枚特制小金币,这时人两枚分发,陈操之见宗之和润儿立在边只是笑,便走过去也给兄妹二人个装有金币小帛鱼袋——
陈宗之都快有陈操之那高,赧然道:“丑叔,侄儿
陈操之还没开口,他身后冉盛冷哼声道:“今日是阿兄婚庆喜日,汝等却在婚宴上求医问药,是不是太失礼?”
慕容令尴尬无言。
陈操之示意冉盛不要多言,对慕容令道:“太原王应是劳累过度导致旧疾复发——”
慕容令连声道:“是是是,陈司马所言极是,不知陈司马可有疗救之方?”
陈操之眉锋微蹙道:“消渴之疾非常棘手,待好好思索,定会在回钱唐之前给世子个答复。”
慕容令简直感激涕零,陈司马真仁义人也,洞房花烛夜还要苦思疗疾之策,此等厚道人当有以厚报之,日后大燕灭定氐秦铁骑南下时,定要重用陈操之——
出鲜卑人锦帐,冉盛低声问:“阿兄,那慕容恪还有救否?”
陈操之笑笑,说道:“若有救,明年等如何北伐!”
冉盛、沈赤黔皆嘿然而笑。
陈操之走到顾恺之、徐邈、张玄之、范汪、刘尚值诸友那个锦帐,刘尚值善谑,见冉盛、沈赤黔提着大酒尊,便笑道:“子重好酒量,准备借醉躲避入洞房吗?东西双廊楼、两位新妇子,子重今夜登楼难,或恐彷徨其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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