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虽然极欲插手豫州势力,完全掌控东晋军权,袁真镇守豫州多年,手下将
桓怜膝行而前,抱着桓温脚不放,大放悲声,涕泪俱下——
桓温无奈,说道:“罢,就赦汝夫无罪。”
桓怜仰起满脸泪痕脸,哀求道:“还请伯父把阿翁也并赦免吧。”
桓温作色道:“汝勿要得寸进尺,庾玉台谋反,决不能赦免。”庾玉台便是庾友,字玉台。
桓怜道:“阿翁左足较右足短三寸,行路需人扶持,如此者当复能作贼不?”
色惊惶,双足无履,披发跣足请求入内求见大司马桓温,门役阍者当然不肯她入内,女子情急,厉声叱道:“是何小人,此乃伯父门,敢阻前!”不顾切往里冲——
那些阍禁听这女子称桓温为伯父,又见其虽然跣足狼狈,但容貌姣好、衣饰华贵,显然不是平民女子,亦不敢深阻,路跟着问这女子是谁?却好遇到桓熙,桓熙看,惊道:“十三妹何至于此!”
原来这女子是桓温四弟桓秘之女桓怜,八年前嫁给庾友之子为妻,门阀大族联姻本来就是牵枝缠藤,哪里会料到今日会反目成仇、刀兵相向!
桓怜哀声道:“伯道大兄,夫君、阿翁被下廷尉,特来求伯父开恩,大兄也要为求个情。”
那些阍者见这女子果真是桓氏族人,当即悄然退去。
说庾友行路需人扶持实是夸张之语,但庾友确跛足蹒跚——
桓温失笑,摆手道:“好,起来吧,伯父为你赦庾玉台门。”
这样,庾友门得以保全,而广州刺史庾蕴,闻知兄长庾希、庾邈叛乱被诛,遂饮鸩而死,桓温因为庾蕴已死,也就没有降罪其子——
四月初,豫州刺史、西中郎将袁真遣长子袁瑾至建康上表朝廷,痛斥庾希丧心病狂,表示他袁真对晋廷忠心耿耿,袁瑾又至大司马府向桓温请示欲入西府为掾吏,这等于是袁真把儿子袁瑾送来作人质——
谢琰入都,陈操之曾托他带封书信呈交桓温,建议桓温要安抚袁真,当此非常之时,勿激袁真生变,否则北伐大计难成——
桓熙道:“庾氏族谋反,断无赦免之理,十三妹既已归来,就不要再回庾府。”
桓怜怒道:“既已嫁庾氏子,就是庾氏之人,伯父要杀夫君、阿翁,就连齐杀。”
桓熙素知十三妹桓怜倔强,便推托道:“父亲大人尚震怒中,十三妹勿撄其锋,过两日再去求情吧。”
桓怜冷笑道:“过两日?过两日夫君就身首异处!”撇桓熙,赤足去见伯父桓温,哭拜于地——
桓温板着脸道:“阿怜,这不关你小女子事,勿要多言,庾氏族作乱犯上,法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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