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笑吟吟带着赏玩神色,那桓熙神情却稍微有些不自在,也只有陈操之这种有心人才能察觉——
桓温方才多饮几杯,老夫聊发少年狂,笑道:“又何妨,倾倾与操之是师徒之义,不必拘束世俗礼仪,尽可前去拜见。”
李静姝美眸斜睨,问:“将军,当真?”
桓温大笑道:“倾倾你待怎样?可
为不能真正治理,所以这三州刺史都是由别州刺史兼任,比如庾希就是徐州刺史兼兖州刺史,这三州中司州至今无刺史,司州辖地就是洛阳带,桓温第二次北伐收复洛阳后,朝廷曾诏拜王胡之为司州刺史,可是司州辖地大部分处在鲜卑慕容控制下,晋军把守只有孤零零个洛阳,鲜卑铁骑随时可能攻将其攻陷,所以王胡之根本就没去洛阳赴任,王胡之去世后,司州刺史直空缺,也没人想谋这个职位,因为没人敢去洛阳任职——
郗超意思是表奏桓熙为司州刺史,虽然有名无实,但可借此名位组建北府兵,桓熙想谋任其他实州刺史千难万难,但徒有其表司州刺史应该不是很难。
桓熙这时也明白,喜道:“郗侍郎果然大才,熙敬服不已。”
桓温双手按着身前小案,耸身长跪,说道:“儿桓熙若获任司州刺史,就以子重为佐,任司州长史或者司马,重建北府兵。”又对郗超道:“嘉宾为坐镇台城,有你二人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郗超其实也想去做桓熙副手,州长史主政、州司马掌兵,权力往往大过刺史,尤其是桓熙这种资质平平庸人,但桓温既已答应荐举其父郗愔为徐、兖二州刺史,那肯定不会允许他参赞司州军事,太过热衷兵权最易遭桓温之忌,而且此事陈子重愿意去做,那就让子重去吧。
桓温今夜与郗超、陈操之席谈,解决心中两大疑难,心情畅快犹胜废帝拥立新君,道:“待回到姑孰,即上表朝廷,希望年底之前,子重能随儿到京口上任,尽快重建北府兵,在明后年北伐中建不世功勋。”
桓温兴致高涨,起身走到室外,命人置酒,他要与郗超、陈操之共饮,正饮酒间,袭白裙李静姝翩然而至,娇滴滴问桓温:“将军今夜这般好兴致?”
桓温今夜确愉快,笑道:“汝师在此,怎不行礼!”
灯影下,李静姝长睫颤动、眼波盈盈,细柳腰肢轻折,向陈操之施礼道:“静姝拜见陈师,这些日静姝直在建康,早知陈师回来,却不敢前去拜见问安。”
李静姝低沉柔美嗓音别有种回肠荡气媚惑,这年近三十亡国公主丝毫不显岁月侵蚀,丽色仿如二十许人,就在席前双手交握那立,绰约曼妙,风姿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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