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便转嗔为喜,悄声道:“陈洗马,做大燕驸马都尉怎样,姐姐可是燕国第美人,昨夜在竹林里都看在眼里,你当时看姐姐都看呆,对吧?”
陈操之哂然笑,也不置辩,却道:“那天女木兰实在是极美花木,江东所无,可惜不能见全貌。”
慕容冲想想,说道:“陈洗马若想赏看天女木兰,得请姐姐求母后,要母后恩准,陈洗马才可以进西宫内苑。”
陈操之道:“罢,此事太难,不去想那天女木兰就是。”
慕容冲笑道:“这事包在小王身上,定让陈洗马亲眼看到那天女木兰。”
但总要叮嘱陈操之句才安心。
冉盛道:“藉校尉放心,阿兄就是这个意思。”
陈操之给老僧藉罴留下个护心方,就是当年葛洪为陈母李氏开药方。
从龙岗寺回到邺城冰井台,遥望铜雀园高墙,陈操之在思索如何能进到皇宫西区察看?请慕容冲领他进去,似乎不大妥,慕容冲毕竟只是个孩童,而且皇宫西区是后宫内苑,或许只有皇太后可足浑氏召见他,他才能进去。
午后,慕容冲来见陈操之,笑容可掬道:“陈洗马昨夜受惊否?小王特命人送来三坛大棘城美酒为陈洗马压惊——”
送走慕容冲,陈操之给慕容恪写封书帖,提及慕容恪当日承诺,而今秦使席宝都已放还,他为何却滞留不能归?
陈操之写好书帖,命沈赤黔送到太原王府去。
这日傍晚,燕尚书仆射可足浑翼赴上庸王府拜会太傅、司徒慕容评,说昨夜在龙岗寺之事,询问太傅意见。
慕容评笑道:“钦钦思春,嗯,十二岁,也是识得爱慕时候,那陈操之诚然俊美多才,也无怪钦钦动心思,那日钦钦混在凤凰班队中,就觉得疑惑,却原来是为看陈操之,哈哈,有趣。”
可足浑翼见慕容评
陈操之故作不悦道:“殿下戏弄煞人,昨夜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幸太后仁慈,未予降罪。”
慕容冲拱手道:“抱歉抱歉,小王也是出于好心嘛,君子成人之美啊。”
陈操之道:“这算什成人之美,戏弄人尔。”
慕容冲觉得自己片好心不被理解,不免有些委屈,今日上午还被姐姐清河公主揪下耳朵,让他在胭脂班队面前失颜面,真是郁闷,怏怏道:“罢,真是曲高和寡啊。”便要离开——
陈操之纳闷,这与曲高和寡何干,随即想到这是慕容冲感叹没有人能理解他呢,这八岁凤凰儿还真是好笑,想必是刚学会这个词,找机会用上,便忍着笑道:“殿下留步,就算错怪殿下吧,只是殿下这个好意如何消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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