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来到竹舍精舍外,还没站定,忽见中门大开,有个少女声音娇嗔道:“凤凰,怎这时
冉盛闻言大惊,荆叔就是藉罴家将,藉罴是冉盛父亲冉闵手下司隶校尉,邺城被燕军攻破时,就是藉罴命荆奴抱着年方四岁冉盛逃命。而当时,冉闵妻董氏和长子冉智已经不能脱身,被俘后被杀害——
藉罴不是与左仆射张乾等人起z.sha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龙岗寺?
……
陈操之跟在慕容冲身后,看着这金发童子手提盏碧绿灯笼走在竹林山道间,幽幽碧碧,月光闪烁,而且很奇怪是,只有两个也提着绿灯笼少年随从,平日慕容冲最喜领着花枝招展班队并未跟来,便问:“殿下要领去哪里?”
慕容冲头也不回地道:“陈洗马莫要惊惧,这嵯峨山并无野兽,母后来此礼佛,更是禁卫森严,不会有危险。”
,今夜随陈操之来此只有冉盛。
冉盛缓步跟在阿兄陈操之和慕容冲身后,沿山涧向上走数十丈,前面是片竹林,忽听身后有急促脚步声,回头看时,见老僧扶杖赶来,似有急事——
这老僧比那长老竺法雅还老,赶路急促,气喘吁吁,来到近前,仰脸细看冉盛,却不说话,只是喘气,雪白长须在月下拂动。
冉盛问:“道人有何事?”这老僧方才就跟在长老竺法雅身后,冉盛以为是竺法雅命他来传话。
老僧却不急着说话,喘息会,忽道:“这位郎君可识得藉荆奴否?”
陈操之笑道:“不是怕危险,是问去哪里?”
慕容冲道:“就到,你看,就在那边,山涧源头,从这里放灯,可以直流到山下,流入漳水。”
陈操之抬眼看时,见竹林掩映,有三间精舍,有灯光透出,在这静夜山间显得尤为幽静可喜。
慕容冲停下脚步,将手里绿灯笼递给陈操之,说道:“陈洗马先到精舍前等,方便下。”
陈操之“哦”声,心道:“小孩屎尿多。”便提灯笼先行,那两名内侍自然在边等着。
冉盛心头凛,荆叔曾说过他姓藉,藉荆奴不就是荆叔吗,这佛寺老僧为何突然说起荆叔名字,是想试探什?
冉盛全身肌肉绷起,眼睛盯着这老僧,若觉其不怀好意,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卡住老僧脖颈将其丢到山涧下!
那老僧也盯着冉盛,神色肃然,徐徐道:“张荆奴后颈有颗大黑痣,郎君知否?”
冉盛问:“老和尚是何人,说话如此奇怪?”
那老僧望着冉盛点点头,眼里流出浑浊老泪,说道:“十三年前呀呀学语幼童长成雄壮沉着男子矣!老僧姓藉名罴,郎君可曾听荆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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