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但她毕竟是卓有见识代才女,又受陈操之影响,所以基本上认同陈操之预见,但她现在仅是八品官,无力改变什,可现在既然来到会稽组织抗旱,就决心要制止会稽士族地主利用灾情趁机兼并土地——
会稽内史戴述去年与陈操之、谢道韫这两位土断使相处甚好,谢道韫此次来山阴协助他组织民众抗旱,戴述甚是愉快,而且事实证明,陈操之、谢道韫去年游说会稽大族兴修水利是非常及时,会稽干旱在整个江东最为严重,但受灾反而不是最严重,如东阳郡、宜城郡已出现大批灾民逃荒,在会稽,戴述接受谢道韫建议,开仓放粮、募捐赈灾,对那些生活难以为继想要出卖土地自耕户,戴述分遣郡、县属吏述妥为安抚,借粮助其渡过灾荒,面上书左民、度支尚书部,请求减免灾民赋税,谢道韫再次奔走游说会稽诸大族,请求募捐,陈郡谢氏在东山庄园捐米五百觯、麦千斛,余姚虞氏也捐麦两千斛救济灾民,其余大族捐钱、捐粮不等,正因如此,会稽郡十县未出现大批逃荒者,自耕农尚能安居苦熬旱灾结束——
这日傍晚,谢道韫与从弟谢韶带着几个仆役从孔氏庄园回山阴郡署,谢道韫骑着她那匹褐色牝马,初秋夜晚,暑气已消尽,晚风习习,马蹄得得,应是比较爽快适意时光,但谢道韫却觉得格外疲惫,不禁想:“去年冬与子重走访会稽各大家族、绕鉴湖察看水利河渠,从没觉得像这回会稽抗旱这般劳累,都样是劳心之事,又不是做粗活,嗯,也许子重不在身边,临事就会觉压力大些,这才会觉得累,看来只适合当个幕僚,独当面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今日不知为何,分外困顿——”
谢道韫觉得有些头晕,两条长腿夹紧马腹骑稳,又想:“若是带牛车出来就好,可以在车里歇会——”
策马走在谢道韫身侧谢韶仰看天边弯月,说道:“元姊,今日是七夕女儿节啊。”
随行都是谢氏亲信,所以谢韶就像居家那样称呼谢道韫为元姊。
谢道韫正要开口答话,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抱着马脖子天昏地暗咳好会,才缓过气来,喘息道:“身体有些不适,们赶紧先回郡署吧,这几日太忙碌,忘煎服桑杏汤。”
谢韶与谢道韫并骑快行,皱眉道:“元姊,你咳嗽几个月还不愈,应该寻良医来诊治下,别人不方便请,栖光寺支愍度大师精通医术,是三伯父旧交,元姊也是相识,就请他来为元姊治病如何?支愍度大师是有德高僧,即便被他知晓真相也无妨——弟明日便去剡县请支大师来山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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