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惕然心惊,渐渐收起不敬心,肃然端坐听法,那七岁皇太子苻宏也颇有坐性,始终坐在独坐榻上,只是后来开始打盹,倒是那皇后苟氏,双吊梢大眼睛不离陈操之面目,贪看陈操之容貌和说话神态,却根本没听陈操之说是些什——
陈操之讲大半个时辰,即起身告辞,苟太后欢喜赞叹,请陈操之明日午后再入宫说法,陈操之道:“外臣并非出家人,不以弘法为务,因太后礼佛,遂不揣浅陋为太后讲解佛经,若太后恩准,外臣在长安时日,只要有暇,那逢单日便来宫中为太后讲经。”陈操之要顺利离开长安,这个苟太后是关键,宫中人多耳目杂,倒不用担心苟太后会*念大起如何如何,说法教化,正在此辈——
苟太后命太子苻宏、宦者赵整、孟丰送陈操之出宫,陈操之走后,那苟太后犹自默坐出神,不知想些什?
旁苟皇后也不说话,只悄悄打量着这个姑母兼阿姑苟太后,想着苟太后风流事,不胜歆羡。
此后十余日,陈操之由窦朗陪同,拜访氐秦高官贵族,无论氐人贵戚,还是汉人重臣,陈操之拜访,因为苻坚礼敬这位江东使臣,在太学讲堂陈操之又名声大振,所以那些高官豪强都不敢对陈操之不敬,只是相对来说,汉人官吏对陈操之要亲切些,而氐人贵族都比较冷淡,其中尤以领军将军强汪最明显——
强汪是氐族贵戚强德从弟,强氏数代与王族苻氏联姻,强德之胞姊便是苻坚伯父苻健皇后,苻坚即位后任用王猛,先斩后奏处决强德,强氏势力大衰,因王猛受苻坚宠信,特进樊世也因得罪王猛而被苻坚斩于西厅,强汪自知不能与王猛相抗,只好曲意迎合,但胸中怨气,至今不减,强汪在太学讲堂听陈操之赞苻坚和王猛是明君贤臣,似乎大秦能有今日局面全是王猛人之力,强汪甚是不忿,对陈操之自然也就没什好脸色,聊以应酬而已,陈操之却是不以为忤,故意称颂王猛之贤,强汪苦苦忍耐,待陈操之出门,拔佩刀猛斫陈操之方才坐过方榻,恨意难平。
车骑大将军苻柳是苻坚从兄、河南公苻双是苻坚异母弟,陈操之在拜访时察觉此二人对苻坚、王猛怨气极大,陈操之自然是极口称赞苻坚与王猛,二人只是冷笑——
逢单日午后,陈操之便入宫为苟太后讲解佛经,已不限于《人本欲生经》,陈操之从欲界、色界、无色界讲起,讲业力、讲六道轮回,然后杂以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因果报应故事(都是托为东晋发生,反正苟太后也无从验证),苟太后听得入神,副深受点化样子,原本对陈操之好色之心转为敬重,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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