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笑容如春风拂面,说道:“苏郎主不必忧虑,操之绝无恶意——苏郎主试想,苏郎主居淮北,却嫁女给氐秦官宦,这事又如何瞒得人,除非苏郎主愿迁回始平,否则在平舆恐不易安身。”
苏道质、苏骐父子脸色发青,陈操之说得没错,窦滔携王猛密信,就是想让苏道质率部伺机回归氐秦,苏氏女郎尚幼,先秘密订下婚约,现在此事被陈操之看穿,苏氏父子心下惊惶,若说杀陈操之灭口,苏道质还没有这个胆量,不说堡外那三百精壮军士,单陈操之身后这个雄壮勇武部曲督就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陈操之不疾不徐地说道:“且不论什国家大义,操之在此纯为苏郎主计,苏氏宗部十五年前才从关中避难迁出,在平舆经营扩展、休养生息,宗族初定,归附者众,如今却又要千里迁回始平,岂不是操劳自伤?故园虽可恋,可也要看可否久居,宗族繁衍才是第要务,再迁始平,重建家园,难免仰人鼻息,氐人横
去见苏道质,当然很想听听陈操之要对苏道质说些什?当下与苏骐起和陈操之去见苏道质。
苏道质请陈操之、冉盛、窦滔等人起食用白芝麻汤饼,平舆白芝麻很有名,清白香醇,算是大特产,食毕,陈操之挺直腰杆长跪道:“操之蒙苏郎主盛情款待,感激不尽,苏郎主风雅长者,操之若非王命在身不能耽搁,真想在贵堡多留两日,聆听苏郎主雅论高谈。”
苏道质连称:“陈使君过誉,倒是苏某昨夜与陈使君席谈,受益实多,陈使君出使秦国,路远山遥,也不争这、两日,而且军士、马匹也需要休养,陈使君今日定要在弊堡暂歇,苏某也好再向陈使君请教经玄之学。”
苏道质意殊殷勤,边窦滔脸色微变。
陈操之致谢,说道:“操之感苏郎厚义,有话要向苏郎主直言,此关系到苏家堡前程,请苏郎主莫怪操之直率。”陈操之不能在这里久留,所以不想玩什机谋,直接开门见山,当着窦滔面直言。
苏道质笑容凝,随即展颜道:“陈使君有话尽管说,苏某洗耳恭听。”
陈操之目示窦滔,含笑问:“窦公子先祖莫非氐秦右将军窦公讳太仙乎?”
窦滔脸色大变,几乎要惊得长身而起,勉强镇定,时不知如何作答,若是否认窦真是他祖父,那简直是无耻,这个陈操之如何会知道他身份呢!
窦滔端坐不动,应道:“正是。”寡言少语,静观其变,没想到陈操之又问:“窦公子此来,莫非是游说苏郎主归始平乎?”
这下子连苏道质都坐不住,说道:“陈使君,窦公子是来向小女求婚。”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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