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不喜善谑刘尚值,岔开话题问陈操之道:“子重,先前在梅林赏花,听乡人言及你年前回钱唐,有婢女在梅林中被恶犬所伤,是谁?”
陈操之道:“是小婵是为护着润儿才被犬咬伤,那病犬有毒,让很是担心,且喜葛师留下解毒方甚有效验,但也要平安过百日方为大免。”
初十日傍晚,众人来到陈家坞,却见少年沈赤黔迎
在钱唐过新年陈操之并不知朝中发生这些事,他除必要应酬外,每日与宗之、润儿等人登九曜山、练五禽戏,读书习字,指点侄儿、侄女绘画,日子温馨且悠闲——
正月初六,徐邈来到陈家坞,与陈操之、刘尚值道赴山阴参加孔汪婚礼,初七日傍晚到达山阴孔氏庄园时,谢玄也是刚到不久,相见甚喜,却不见谢道韫,陈操之问谢玄,谢玄道:“家姊不喜热闹应酬,又担心见到支愍度大师或者戴安道先生这样故人,所以只以祝英台名义送份贺礼来,不过家姊明日早就从东山出发,赶来山阴与等汇合。”
谢玄姊弟也接到西府文书,要求二月上旬到达姑孰议事,所以二人都已收拾好行装,带上仆人、部曲二十余人,准备参加孔汪婚礼之后就启程赴西府。
陈操之从会稽内史戴述那里得知解送京中廷尉问罪贺隋消息,贺隋虽已致仕,依然享有官府俸禄,按五品官计,月米四十四斛、绢三十匹、绵二十斤,此次予以剥夺,并且贺隋直系这支子弟十年内不能参加定品,贺铸因为在陈氏占田案中负有纵奴诬陷之责,其七品彭城王舍人职被免,山阴贺氏遭沉重打击——
而虞氏、魏氏、孔氏、以及会稽谢氏子弟分别有征诏令下,或为王友、或为舍人、或为军府幕僚,俱是清贵闲职,其中孔汪由东海王舍人转琅琊王舍人,虽然品秩未变,但琅琊王司马昱舍人比之东海王舍人那地位是完全不样,这显然是桓温和司马昱议定安抚会稽士族举措——
初九日上午,陈操之、徐邈、刘尚值、谢玄向孔怀、孔汪叔侄辞行,孔汪送至城西,相约都中再见,三月初八是谢玄与羊氏女婚期,到时众人又可齐聚畅饮。
陈操之诸人离山阴向钱唐而去,午时到达小镇青甸,却见谢道韫已等候多时,众人便在小镇酒肆用餐,徐邈问英台兄为何不参加孔汪婚礼?
谢道韫也不多解释,只是道:“素来不喜婚宴,莫说孔德泽,就是谢幼度婚礼也不会参加,礼物倒是有。”
谢玄眼望陈操之,苦笑。
刘尚值笑道:“祝兄这般落落寡合,以后娶妻时岂不是冷清?等俱只是礼到人不到,又或者只有子重人前往恭贺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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