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上百名隐户已经送到县上,都是老弱病残,让那祝英台焦头烂额去安置吧。”
陆俶记起事,说道:“州署有文书下达本郡,严禁围湖造田,道方回去对你叔父说声,莫向鉴湖争田。”
贺铸恨恨道:“陈操之虽已解职,遗害无穷啊,此番事,贺氏定要谋那钱唐县令职,要让那钱唐陈氏寸步难行、动辄得咎。”
……
陈操之带着对侄儿侄女由上虞逆曹娥江而上前往剡县,沿途看两岸风景,说些文章典故和风趣故事——
小兄妹二人很喜欢乘船,以前每次过枫林渡口去看望母亲丁幼微,摆渡过江时恨不得江宽些、船驶得慢些,而现在,可以整日呆在船上,看着那两个篙公左右、不紧不慢地下篙撑船,船底水声汩汩,船舷两侧清碧水流不息流淌,两岸山林连绵青翠,经冬不凋,还有丑叔就在身边,说着风趣隽永话,宗之和润儿真是快活无比。
昨夜下场小雪,今日已放晴,两岸犹见晨霜般薄薄积雪,风悄波静,船行悠缓。
润儿忽然道:“丑叔,知道吗,上月润儿和娘亲去探望陆小娘子,回来时,陆小娘子与们起坐船过松江,送程又程,舍不得分别,润儿心里酸酸好难过,娘亲答应明年会再去华亭看望陆小娘子,丑叔,何时把陆小娘子娶回来呢?润儿好喜欢她做丑叔母。”
陈操之墨眉微皱,本次土断,陆始父子与他矛盾已经尖锐化,打击他也不遗余力,他必须反击,陆俶、贺铸此次构陷成不成,肯定会受到惩处,他与陆氏关系就更紧张,与陆始父子和好是不可能,他唯有扳倒陆始才有可能迎娶葳蕤,然而这其中关系微妙,他不能明着与陆始为敌,伤害陆氏太深也对不起葳蕤,虽然他知道史载陆始是被桓温免官,但应该不会是这次,陆始作为土断司长吏,私下却阻挠土断。但土断却依然在桓温主导下进行着,陆始不会因此罢官,最多也就是执行土断不力而已,陆始作为江左士族首领,若非有大过失,桓温轻易是不能贬黜他,对付陆始也不是倔个人事,这是南北士族矛盾演化必然,陆始这种僵化固执、不知大势性格和识见,被排挤出朝廷权力中枢也是必然,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冬月将尽,与葳蕤三年之约又过去年,陈操之因为是两世灵魂融合,本着后世观念,总觉得他和葳蕤才十九岁,三年之后也不过是二十二岁,来日方长,而今他身边友人,刘尚值已有子、徐邈很快就要做父亲、顾恺之四月已完婚、孔汪与会稽谢氏女郎订亲,明年开春亲迎,丁春秋将于腊月完婚,妻子是本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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